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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在女人的哭聲中也得到了一部分釋放,那些不安,那些困惑,都不要假裝。在醉的時候,趁機宣洩。

迷迷糊糊中,看到兩個人朝我走過來。一個人拉起我,揹著我。另一個人叫醒了房東,攙扶著她走出小廚房。

很想很想看清楚這兩個人的模樣,可越是想看清楚,眼前越是陰霾濃重,雲霧繚繞。

幾秒鐘後,我睡著了。

醒來後頭很痛,是對醉酒者的懲罰。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久違的檸子。在這裡相遇非常正常,還有安劼,他們一起趕過來。看到我,檸子開始簌簌地落下眼淚。她哭得沒有聲音,卻撕心裂肺。

安劼端來一杯解酒茶,讓我喝掉。喝了一口後,感覺胃裡翻江倒海。跑出去,來到洗手間,將酒水和魚肉全部吐了出來。

檸子跟過來,一邊不停地來回撫摸我的背脊,一邊埋怨說,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個女人是誰,怎麼灌你酒喝?一會找她算賬。

不關你的事。我抹了抹嘴角,看著她說,語氣是冷漠的,我自己都聽得出來。可不明白的是,為何這麼久的時間,那次的爭吵依舊銘記在心,依舊難以釋懷?

看著檸子的臉,曾經夢境裡出現過,讓我想念的一張臉,可為何要給予她這種姿態,為何呢?

安劼跑過來說,漫興,檸子跟我過來看你,她非常想念你。

安劼的臉似有討好之意,他希望我跟檸子之間不再存在任何芥蒂,可以放掉一切的不愉快。可我卻藉著酒意,將驕矜進行到底。

你要結婚麼

也許就在那一刻,跟檸子之間的隔閡又增加了一層。我們都是倔強的個性,彼此不會退讓。是的,現在,我依舊未原諒她。她看到了我的冷漠,轉過身走出門去。

安劼走至我身邊,扶著我的肩膀,無奈地看著我。

安劼說要出去吃飯,於是黃昏時分,在一家中式小餐廳裡,我們三人坐在一起。

檸子沒有跟我交流,只是在小心翼翼地吃著東西。偶爾與我的眼神撞上,會立刻躲開。安劼似乎看出了一絲端倪,來自我們彼此心中因倔強而油生出的尷尬。

他微笑著說,檸子,恭喜你和薛離。我們要點一瓶酒,慶祝一下。這終歸是需要祝福的一件事。

我怔怔地看著安劼,然後瞠目結舌。

在瞬時間感覺到心痛,不能言表。檸子是我愛的朋友,我們見面卻如陌路一般,目睹著她的人生走上歧途,走上絕路,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順其自然地發生。

檸子的人生註定是一出悲劇,在她遇見薛離的那一刻。他們在一步步地毀掉彼此,卻還自以為是地認為在給彼此追尋著幸福。

愛情,有時候可以毀滅一切。

在瞬時間,心中的失落感風起雲湧。

安劼要了一桌子的菜,我沒有吃幾口。檸子為我倒上茶,愧疚的眼神看著我。我回應過去,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祝福的話,我說不出。至於其他,我也無話可說。心中浮現的四個字是,好自為之。

可是,就連這四個字,我也未曾說出來。

檸子也許如我一樣失望,得不到我的祝福和原諒。這是她人生的一個缺失,一個遺憾。

你們要結婚麼?我試探著問。

檸子點點頭。

什麼時候。

半個月後。

薛離離婚了?

嗯,我媽媽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生活。

我冷笑,她不能再呆在這裡,沒有理由讓她呆在這裡。

她不知道是我,我也不能讓她知道。她悶聲地說。

欲罷不能,喪心病狂

她若是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你,後果不堪設想。這明明就是上帝跟她開的一個莫大玩笑,她做夢都不會想到是這個結果。在她心中,你是那個失蹤很久的女兒,她找尋不到你,她以為你恨她,所以對你心存歉疚。另一方面,她試圖找尋你,可她找不到,因為自己的女兒在躲著她。

…………

安劼不語,檸子不語。前後只有我一個人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彷彿某種痛苦要亟需宣洩。是的,我一直心存困惑,在檸子的感情上。這份愛情,做不到完滿,如果可以做到,只能是{炫}殘{書}酷{網} 得很完滿。

檸子的眼睛通紅,但是沒有眼淚。我想她是沒有理由再哭泣,在這份愛情中,她是罪惡的,不存在一絲的委屈和無辜。她的母親才是唯一的無辜者和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