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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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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遲到

木白、木白!那還是我的兄弟木白麼?那個乾淨帥氣,一臉漠然的木白麼?我看到了木白,白色的襯衫被血染的一大片一大片,紅色鮮豔而刺眼。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叫人作惡。我已不忍再看下去了。

木白乾淨的臉被血染的模糊,近在咫尺。我卻不敢觸控那張熟悉的面孔,顫抖的雙手,我怕觸到的會是冰冷。慢慢的爬著,一寸一寸匍匐。地面的血染滿我的衣服,我的手,黏糊糊。我的心莫名的疼痛起來,遲到、我總是遲到的。

上學時遲到了被老師罰,站了整整一個上午。現在我也遲到了,也要懲罰麼?可那也是要罰我啊,不應是木白。木白浩然不應該懲罰他們的,老天你什麼眼神啊,難不成你也如我那老師般都近視了。

我的淚水又無徵兆的流了下來。我捧著木白模糊的臉嗚咽,滾燙的淚水掉在木白的臉上,我趕忙用手拭去。一下、兩下,我看到木白的眼皮動了,莫不會是我出現幻覺了。我激動,劇烈顫抖著手,趕緊用手試了試,還有呼吸!真的還有呼吸,不是我的幻覺,木白活著!我知道的,那麼好的木白怎麼會有事,怎麼會#呢?老天就是近視了,可也不會是瞎了眼的!

木白被送進了醫院,急救室的燈一直亮著,我知道木白在裡面,可是。。。。我望著窗外的天空,一片雲零落而孤單。就像是那些凋零的樹葉,沒有著落沒有希冀。我不知道木白急救室裡面一個人會是怎樣,我想他不會孤單,因為有那麼多的人在外面守候。

我坐在走道的長廊上,來回踱步。

醫生要找家屬,我說:我是他哥。

醫生說:那不行,要找大人。

我說:我十八歲了。

醫生說:那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規定、是規矩。

我不再跟他廢話。我拿出手機卻找不到木白家裡的號碼。找到他的手機,電話薄翻個遍也沒有。我卻不知所措,通話記錄只有我們幾個的。又在黑名單裡意外的發現了三個號碼,我立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了,看到一絲希望,讓我感到有點出乎意料的有一個是陳希的。

兩個號碼。第一個打過去半晌,傳來甜美的提示音:停機了。醫生在一旁不停催促,我真的是要崩潰了!你們救人就是了,在這兒廢什麼話呀。還有一個,我撥過去響了幾下,總算是通了!那頭傳來了聲音,是女人的,卻掩飾不住的激動。

“白兒,是你嗎?我知道你會打電話的。嗚嗚。。。~~~~。。。。”卻只有嗚咽了。我有點不知所措了,早知道讓陳希打了。

過了一會兒才止住了哭泣,我說“哦,昂。。。那個”

“白兒,什麼時候回家呢,媽好想你。你知道嗎,你的那間屋子一直給你留著。我叫王媽每天都打掃。。。。”

“咳咳!那個伯母我不是木白!”

“啊!昂請問那你是”那頭回復了平靜。

“伯母我是木白的同學,木白有點事在醫院了。。。”

“什麼,你說白兒怎麼了,是不是他的病又發作了?”我依稀聽到了,玻璃摔碎的聲音。

病,什麼病?我莫名其妙。“沒有啊,他就是摔了一下,你放心不怎麼重的。”

我把地址告訴她,她說十分鐘後到。

過了一會醫院裡駛來一輛黑色寶馬,從車上那個下來一位貴婦人。歲月的年輪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的雙睛紅腫,顯然是剛不久哭過了。

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我了。“剛才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吧?”

“是我,我是林楓。伯母關於木白,我很抱歉。我們一起祈禱吧!我相信木白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說完盯著急救室的門,緊張的望著。

我的心緊張而不安。木白浩然你們真是義氣,我剛出來你們又要進去了,醫院真有那麼好麼?你們千萬不能有事的,你們起來打我罵我都可以,可是不要在醫院。那樣太殘忍!

有時候我們的過錯是可以彌補的,就像上課遲到;可有些時候一旦我們遲了晚了、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去彌補去挽救。就像我這次一樣,我不知道木白的傷會怎樣,不管怎麼說我都無法原諒自己了,我做了最可恥最為人所不齒的逃兵。戰場上沒有同自己的兄弟一塊馳騁,一同共生死,而是逃脫了。硝煙瀰漫的時候不見我,清掃戰場的時候我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