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也不想攔著他的,可是他的車上掛著袖玫瑰,帶著喜字,看起來……”管家膽怯地看了一眼冷宴堂,又看了一眼藍索歡,繼續說:“我一看好像是接親的隊伍,我問他們是不是走錯門了,可是,那個人說……來接藍索歡小姐,所以我將他們擋在了門外。”
管家的話還真是嚇人,冷宴堂就站在藍索歡的身邊,何來的接親?
“接索歡?”
冷宴堂眉宇一皺,婚期定在了後天,就算要接藍索歡,也該後天由他這個新郎來接,這個開花車來的人到底是誰?他是誠心搗亂嗎?
“這是怎麼回事?外的是你的人嗎?我們不是後天才要結婚的嗎?”zVX。
讓嗎好就。藍索歡知道冷宴堂著急娶她,可是訂好的日子就快到了,才差了一兩天而已,他不會提前想接她吧?可看冷宴堂的表情,好像還不是那麼回事,他好像也蒙了一頭的霧水。
“不是我的人,索歡,有人想搗亂。”冷宴堂將藍索歡拉到了身後,讓她在裡面等著,然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藍索歡怎麼可能乖乖地躲在裡面,她也很想知道,是誰敢打冷宴堂的主意,在雲南,幾乎都是冷家和藍家的勢力,誰不畏懼冷宴堂和冷歡三分,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鬧到家門上來了。
跟隨在冷宴堂的身後,藍索歡的內心忐忑不安,每走一步她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既然揚言要來接她,就是針對她而來的,怎麼這麼巧,結婚的男人連新娘家的門都找不到?新娘也是同一個名字。
當藍索歡走出大門的時候,看見大門外團一輛盛滿玫瑰花的花車,果真是一輛迎親的花車。
就在這時,車門開了,一個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從車裡走了出來,然後一步步向藍索歡走來,他身姿挺拔,猶如蒼松,面額堅毅俊朗,這張臉曾經風靡美國紐約的唐人街。
竟然是蕭楠絕,藍索歡驚愕地看著走來的男人,手捶在衣裙旁,她已經無法再充當冷歡,她是藍索歡,曾經為了蕭南絕傾家蕩產、一敗塗地的女人,眼前看到的,讓索歡木然地搖著頭,後退了幾步。
冷宴堂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蕭南絕,立刻變了臉色,誰也沒有想到,在結婚的前夕,他竟然來了。
“索歡。”蕭楠絕一聲索歡,聲音哽咽動情,眼眸中迸射著渴/望和深情,好熟悉一聲呼喚,讓藍索歡覺得恍如隔世,那些曾經輕狂的日子一幕幕襲來,為了他,她不要了名聲,弄得一身惡名,為了他,她甘願奉上全部家產,現在一切都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又陰魂不散地找來,他還想從她這麼得到什麼?蕭家被買走的產業嗎?門兒都沒有。
藍索歡突然挺起了胸膛,讓自己的胸脯看起來傲人聳立,是的,她不是冷歡,她是唐人街的人見人罵的小淫/娃,輕蔑一笑,索歡開口了。
“這位先生是不是走錯門了?這裡可沒有你要的新娘子,我確實要結婚了,可惜新郎不是你。”藍索歡覺得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心態平復了許多,不像剛才那麼凌亂了,也許就是因為冷宴堂在身邊的緣故。
蕭楠絕的俊臉一點都不好看,沒有吭聲,只是久久地凝視著藍索歡,那眼神深情款款,似乎他尋了她幾萬年一樣,可藍索歡厭惡這種虛情假意的眼神,三年前,他坑了她,三年後,她又奪回了一切,可以說,曾經的夫妻,現在視同水火,何必裝出這樣一往情深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噁心。
所謂作繭自縛,蕭南絕那樣無情無義,就該知道會有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蕭南絕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不再哽咽,只是盯著藍索歡的衣裝,她連穿衣的風格都變了,不似三年前那麼妖豔,此時看來清清爽爽。
“索歡,我知道錯了,我來接你回家。”
接她回家?回哪個家?在美國藍索歡已經沒有家了,難道是費城那個陳舊的老宅嗎?可惜現在的藍索歡居住奢華享受,她可不想回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從蕭南絕嘴裡說出這樣的話,是多麼可笑的字眼兒,“家”他也配說出來,三年前,藍索歡滿懷欣喜嫁給他,認為自己有了一個家,可他呢,卻將她掃地出門,現在他憑什麼接她回家?好像在法律意義上,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蕭南絕,你好像忘記了,從第一眼看到我藍索歡,你就厭惡到了極點?我只會享樂,專橫,揮霍,庸脂俗粉,你連我的味道都覺得噁心,碰都不肯碰我一下,現在怎麼想接我回去了,難道你還覺得噁心不夠嗎?”
這是藍索歡最痛恨的,她和他結婚一場,他竟然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