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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盧詠怡氣地直跺腳,“杜濱,我們都是為了奉元小學出一份力而已,你不用這麼損人吧!拜託你嘴上積點德,否則的話…我擔保你將來娶的老婆比…豆腐坊家的水根嫂還要兇悍…”

杜濱立刻做出一副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表情,急忙擺著手,哀求著:“我錯了…盧詠怡才是奉元第一美女,是我有眼無珠…好了,不鬧了…展覽的時候,總要給這兩幅畫標明主題,然後再起上名字才行呀…”

董湘凝突然道:“那個…一副叫‘琴思’,另一幅叫‘簫落’…主題嘛…‘八月十五的月光’,好不好?雅中取俗,即情應景…你們覺得怎麼樣?不過,我是隨口說說而已,還得聽從畫家自己的意見才對…”

因為時間太晚了,三個人爭論了一番,最終也沒有定下畫名來。

杜濱還是留在茶園的工作室,她們兩個人沿著田間的小路回澄園去。盧詠怡“噗哧”笑出聲來,“我說你還真能湊合,還八月十五的月光…不過,董湘凝,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答應…哎,我要是有很多很多的錢,就不會拉上你和我一起幹這樣拋頭露面的事了,畢竟你的處境跟我不一樣…將來這畫擺在會展中心…況且還不知道會被誰買去…”

遠處的山谷籠罩在月光的銀輝裡,起伏連綿,好象被凍住了似的掛著冰碴,在風裡輕輕地抖擻著一點點的冰屑,是從松枝裡掉下來的月光,千絲萬縷,一直延伸到腳下來。

董湘凝看地出了神,好一會兒才道:“詠怡,其實你現在來說也應當算個有錢人呀,為什麼…還要…”欲言又止,也許自己心裡猜想地並不正確,但是卻忍不住時時會想起的。

一直在田埂上蹦蹦跳跳的盧詠怡突然停了下來,低下頭走了幾步,突然轉回身來,“那你不一樣也是有錢人…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地呆在這個閉塞落後的小鎮上?為什麼劉律師讓你去辦理接受銀行裡那條價值過億的鑽石項璉的手續,你卻遲遲不肯接受?你當時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那東西並不屬於你,連帶著這裡的一切也都不是屬於你的…同樣的,那些東西也並不屬於我…我還是我自己,一個每天做著幾份工靠自己雙手養活自己的人…我寧可給予別人,但是接受別人一分一毫的東西,都會覺得是沉重的負擔…尤其是康家人的恩惠…”

越是想親近的東西,界限上卻要劃地分明,只怕到頭來,得不償失,反落地傷痕累累。

桃樹林裡響動著“嗖嗖”的聲音,寂靜的小路上突然躥過一道小小的白影,盧詠怡拍了拍胸口,“哇,嚇死我了,現在的野生動物是越來越多了。”突然又笑了起來,“董湘凝,看我們兩個人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象不象剛剛上來的無常女鬼?剛剛應當把臉塗地再白一點,把腮上的胭脂再擦地濃一些,回吉祥裡在盧永遠的床前一站,然後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那個傢伙肯定會以為自己遇見了倩女幽魂…哈,絕對可以把讓這小子嚇個半死…”

隨手推開了雕花鐵門,卻真的有一團黑黑的東西棲息在臺階之上,原本是靜止不動的,所以並沒有怎樣在意,兩個年輕的孩子還是夜色裡發著爽朗的笑聲,不想那團東西似乎被笑聲驚動了,竟然緩緩地移動起來,而且還伴隨著“嘶嘶”的喘息聲,一下一遞地送入人的耳膜。

董湘凝正拿出鑰匙來準備開門,一下子滯在了那裡,原來那團黑影竟然悄悄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董湘凝,你去哪裡混了,到現在才回來?我好餓…董湘凝,我都快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工作出現了一點問題,心情有些鬱悶。

鬱悶之餘,不由得感嘆,有些錯,真的不能犯,因為根本無法彌補,無法挽救。

我總是瀟灑地在寫著劇中人的懊悔與無奈,到現在才算是受到了抱應,當真是悔不當初。

十五

他等地太久了,久地差一點兒在寒冷的夜晚變成了化石。看來他都是白操心了,這個女人在這裡的生活還是很多姿多彩的,都已經夜裡十一點鐘了,竟然還和留著長頭髮的藝術家搞在一起,哪裡是在遵守三從四德呢?

康正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快開門吧,我在這裡都快被凍死了…”

董湘凝卻依舊有些不能相信眼前所看見到的,半晌才道:“康正航,你怎麼會來?”

他沒好氣地道:“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結果客人來了,主人家卻不知到哪裡狂歡去了…董湘凝,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不想盧詠怡卻冷冷地道:“沒見過三更半夜來吃晚飯的客人…”

他果然有些心虛,半晌才應道:“我是因為公司有事情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