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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為昨天那點事影響好不容易得來的休息日,也多虧週末老闆總要帶著我的頂頭上司休閒購物登山踏海的,所以在制度森嚴恨不得榨乾每個勞動力的骨頭的公司裡我是唯一一個有雙休日的員工。

隨著小軍輕盈的步伐,抬頭看見那種蒙娜麗莎的微笑一直就沒離開他的臉。我開始懷疑今天他是不是K藥了?還是昨晚的事刺激到他了?可我們也沒做什麼啊!換種角度說我根本就沒得逞啊。我死死盯著他的嘴,想掰開它看看裡面是不是多出顆金牙才讓他今天如此愛笑。

“到了,進去吧。”一路就判斷著他哪根神經搭錯了,竟沒注意他把我帶到梅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上了。抬頭看他讓我進的店——我的阿彌陀佛啊耶穌聖母瑪利亞耶和華,他竟然帶我來了梅城最大的珠寶店!還未進店門,我就被裡面櫃檯中閃閃發光的珠寶攝住了魂魄:這可是我連想都不敢想的地方,據說這裡一枚頭髮絲細的白金尾戒都上千,除非是我的頭髮絲都變成白金的,否則我絕對連對這些寶貝們覬覦的念頭都沒有。

“女人啊女人,愣著幹嘛,進去啊。”身後的小軍推著我進了店,在走進去的那一瞬間,我甚至很想像《士兵突擊》裡坐火車剛到新兵連的許三多在車門開啟剎那做的動作那樣,立刻抬起手擋在眼前,以遮住四面八方射來的耀眼的珠光。但是僅存的理智抑制住我抬到一半的手,我立刻把微微顫抖的雙手很範兒的握住放在腹前,收回貪婪的要噴出火的目光,平和的看著小軍問:“看什麼?”

“當然是婚戒了,你說看什麼。”小軍露出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拽著我直奔鑽石櫃臺,輕聲對我說:“早上八點我就跑到公司把那筆獎金拿到手了,然後就給你打電話約你來買戒指。今天主要是給你買,別嫌貴,儘管挑。”

“呃,真的嗎?隨便挑?”我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差不點就人未到櫃檯前,眼球先飛過去了。

“別挑那個就行。”小軍歪著下巴指了指店中央曬著的鎮店之寶的大櫥窗,裡面有一枚戒指帶著食指指甲那麼大的粉色鑽石,標價沒看清,似乎不少於七位數。

終於來到鑽戒櫃檯前,已經有一對年輕人坐在那裡,面色平靜的聽導購小姐講解。我也滿面紅光的擠了過去,先掃視了一下玻璃罩裡面琳琅滿目的鑽石,然後立刻務實的瞄起同樣讓人眼花繚亂的價格籤。

“那個怎麼樣?”我指了指櫃檯角落裡那枚標價最少的戒指,雖然上面的鑽石小到若不是燈光在上面反射出針眼大小的光芒都會注意不到,但是上面的價格仍然讓我揪心。連詢問小軍的聲音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個你喜 歡'炫。書。網'嗎?”小軍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指著一款看上去非 常(炫…書…網)優雅的戒指問我。我立刻將目光掃向標籤,差不點驚出一身冷汗——米粒大小的一枚鑽石就要9999,還不如去搶!

“瘋了嗎?!”趁導購員還沒把注意力轉向我們,我狠狠拽了拽他的袖子。他突然轉過臉面向我,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語氣十分堅定的說:“小安,要買就買最合適的,本來我們家就沒什麼錢做彩禮,更沒有實力辦風光無限的婚禮迎娶你,所以我不想再在這方面委屈你了。這十萬塊錢,我準備今天先拿出兩萬給你買鑽戒和兩套像樣的衣服,我要讓你知道,嫁給我沒有錯。”

看著小軍情越說越顯真意切的神情,我的眼淚很快就在眼眶中盤旋,我開始動搖了——這個男人竟然會捨得為了我拿出幾乎全部積蓄的十分之一買一枚小小的婚戒,只為讓我安心嫁給他,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太狹隘而把他想得那麼不堪!眼前的現實讓我無地自容,只能拼命忍住眼淚不讓旁人看笑話,以為我僅看個戒指就能激動的痛哭流涕。

最終小軍還是在我百般阻撓和導購員開始疑惑而後恍然大悟最後又帶點不屑的表情大串燒中選定了那款9999的戒指。導購小姐還似笑非笑的對我說:“這位小姐,9999是代表感情長久的意思,這位先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花重金給您買下這款戒指,您就別爭了。”我憤憤地看著這位仗著身居富店當導購員的身份竟然連我們這些“草根顧客”都敢蔑視的小小店員,還反了她呢!剛欲還嘴,因被看破窮酸而羞得滿臉通紅的小軍就用胳膊捅了捅我,他知道我一開口必然又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刻薄,這就把作為窮人的我們僅剩的那點教養都透支了,所以忙遞過信用卡囑咐她去刷卡,然後安慰性的對我笑了笑。本來就拿人家手短,更何況拿的同時早就被感動的稀里嘩啦,所以我馬上換下一臉潑婦相換做得體的貴婦笑,大度的看了看那位狗眼看人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