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看著軒兒一手拿劍的樣子,微愣了愣神,那麼像意氣風發的玉郎,曾經第一見見到玉郎,他就是在院中練劍。如今,十年已過,玉郎,你在哪裡?是生是死?
玉郎,我們之間,是不是此生都不能相見了?
幽幽一聲長嘆,相見又如何!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軒兒連叫了幾聲‘芸姨’,可芸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不可自拔。
直到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芸娘才回過神來。
起身,去得窗外,隔窗而問胡不同:“公子,可能修好?”
胡不同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的汗水,正一手邊拔琴音,邊側耳凝神傾聽音色,並沒有回答芸娘。
芸娘站在窗外,看著胡不同完好無缺的那半張臉,以及全神貫注的神情,有些感嘆,織雲公子天下無雙,有誰會想到,他容顏盡毀?
如果那半張臉沒有毀去,織雲公子該是怎樣的風光依舊?
半個時辰後,胡不同終於把‘綠綺’的琴絃調好了,但琴身因著摔成兩半,要想修復如初,是難於登天。
只能在斷裂處,做巧奪天工的雕刻掩飾了。
再撥了幾個音後,胡不同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的笑意來:“姑娘可試一曲。”
看著胡不同臉上恐怖至極的笑意,芸娘移開了眼,這樣的笑容,不看較好。輕點了點頭,推門而入,坐於琴前,起手撥絃。
芸娘在琴藝上的造詣極深,胡不同一聽就知,非常驚詫,大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之感,一時聽得如痴如醉。
月尋歡進來,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鐵青著臉,手一揚,凌空把胡不同的心血毀於一旦。
芸娘要不是閃身得及時,只怕此時也遭了殃。
‘綠綺’再次受到重創。胡不同看著地上的殘琴,心裡如像被人千刀萬剮一般,看著罪魁禍首,只覺得他罪孽深重。
月尋歡怒氣衝衝的從窗子飛身而進,像餓極了的野獸一樣,撲上了胡不同。
這一架,打得又是日月無光,昏天暗地。
胡不同真是惱怒極了月尋歡打架的毫無君子氣度,上次吃了大虧,是因為生平從未和人如此這樣打過,這次成了一回生,二回熟……
芸娘頭也不回,離開了是非之地,任他們打。心裡甚至希望織雲公子能把月尋歡給滅了……
很可惜,芸娘註定要失望了,這一架,月尋歡又打贏了,贏的手段極其的無恥。
離去時,不僅順手拿走了那把‘綠綺’,還給胡不同下了洩藥,剛研製出來的新藥,藥粉散於屋內,只要呼吸,就能拉肚子不止。
胡不同連續七天,與茅房為伴,拉得面黃肌瘦。
而且,連續七天,月尋歡沒有和芸娘行那雲雨之歡,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自從有了第一次開始,夜夜男歡女愛,樂此不疲。
月尋歡的異常,讓芸娘覺得很奇怪,但卻更多的是鬆口氣,這樣也好。
煩惱的是,怎麼離開唐門小居。
每天都全在翻看那些陣法的書籍,可惜芸娘還是不得其解。
無數次的被困在陣裡,眼看著就要走到大門了,到後來都成了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這讓芸娘非常的生氣,卻又無可奈何。
月尋歡這幾天,都埋首於醫書當中,以前在婦科這一塊,他用的心思並不多,可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上面。
要防患於未燃,要是以後芸娘有孩子了,那總不能臨時抱佛腳。
每天早上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月尋歡就是給芸娘把脈。
這天,終於把到了喜脈,月尋歡欣喜若狂。
一把抱住芸娘,不停的轉圈,放聲大笑。
芸娘被月尋歡嚇了好大一跳,瘋子!莫明其妙!
月尋歡笑過之後,抱著芸娘,額頭相貼:“以後,你就是我孩子娘了。”
芸娘大驚失色,這是懷孕了?心裡五味俱全。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的,以月尋歡那樣頻繁的索歡,肯定會有身孕。只是想避孕都不成,因為月尋歡不允許,形影不離。而且每天的吃食,都是助孕的。現在,真的有了……
心裡非常的不平靜,怔怔失神,心裡的滋味說不出的複雜,手不由得就扶上了小腹處,這裡又有寶寶了……
月尋歡看著鬱鬱寡歡的芸娘,滾燙的大手強行和芸娘微涼的小手十指交叉,緊握,看著她的眼,非常慎重的承諾到:“我會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