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苦受難的!
一直堅定的認為,與其做人小妾,不如出家為尼,青燈獨伴!
還圖個清靜!
即使做了個受寵的小妾又如何,畢竟是紅顏易老!女子青春年華,何其短暫,就如曇花一現。
而男人,哪個不喜新厭舊?
你貌美如花時,他寵你如珠如寶。
一旦你青春不再,成那殘花敗柳,恩寵也就如天邊的浮雲,可望而不可及。
自古都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做人正妻,雖然也不見得會恩寵到老,但最起碼,在那個家裡,有一席之地,而且因著東清國律法有一條‘寵妾滅妻’是重罪,老百姓輕則罰錢,重則挨官府的板子,而官員卻是輕則罰俸,重則革職,還會受世人恥笑!
所以,正妻,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而小妾,卻是如浮萍一般,不但任正妻打罵,還能買賣。
若是孕育過子女的小妾,正妻雖然不能買賣,卻能發落。比如芸孃的孃親,最後就是因著正妻的權力,發落到了那破敗的小院子,任其自生自滅。沒有任何月錢,就連要見夫君一樣,都是難於登天。
從小眼睜睜的看著孃親的掙扎和痛苦,這讓芸娘從小就立志‘只做正妻,絕不為人小妾’!否則,寧願去削髮為尼。
而如今,天不如人意!
被強著做了月尋歡的小妾。
好在,是以妙玉之名!
否則芸娘非吐血身亡不可。
太子此時,卻真正是在吐血了,而且,吐個不停,駭得李公公臉色都變了。
皇上也是震怒。
月尋歡卻是視而不見。
七皇子看著太子臉色成了金黃之色,好像蒙上一層死灰似的,心裡又有了幾分希望。這些日子在宮中,就是一種折磨和煎熬,夜夜難受。
一刻鐘後,月尋歡把太子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太子如破布娃娃一般的,毫無生氣。
李公公眼巴巴的看著月尋歡,希望他能說個安心話,否則皇上那臉色,已經是天子之怒。
可惜月尋歡生平就不看人臉色,也不善解人意,把銀針一收,走人了。
太子奄奄一息。
連同奄奄一息的,還有霍玉狼。
儘管如此,鍾無顏卻還是歡喜若狂。
原本,霍玉狼的脈博,已經跳得非常非常微弱了,可是,今早在餵了他兩勺子血後,脈博跳動竟然加多了些。
已經連續好幾年,是越跳越少了!
鍾無顏整張臉,都亮了起來,就如獲得稀世珍寶一般,歡喜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玉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醒過來的……玉哥哥,我等你醒來。給你做好吃的……”
唐初九把手上的絲線打了個結,隨後放到嘴裡咬斷,把衣服攤在手裡,細細察看,每一處都覺得滿意了,才把它疊好,這已經是做給古清辰的第二套衣服了。
按著現在的天氣,本來應該做冬衣的,只是,這庫房裡的布料,因著是唐詩畫的私人庫房,所以多為女子的布料,適合男人的極少,就那麼幾匹還是絲綢棉緞,不保暖,只能做成夏衣和秋衣了。
聽著鍾無顏的自言自語,唐初九微嘆了口氣,在霍玉狼面前,她溫柔得跟小綿羊似的,可是,除他之外,她卻是心狠手辣,翻臉無情,從不管別人的死活。
如今,唐初九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可是,肚子卻還是扁平扁平,跟以前沒什麼變化,也沒有什麼大的妊娠反應,睡眠也好。
這讓唐初九養成了一個習慣,時不時就給自己把脈,只有摸到那喜脈了,才會心安下來。
鍾無顏因著霍玉狼的身子好轉,連帶的看唐初九越來越順眼,去得庫房西側角落的大箱子裡,翻了人參以及其它大補的東西好幾盒出來,到:“呶,補身補血!”
唐初九輕聲說到:“剛才已經吃過一片人參了。”
這種大補的東西,多吃不得,吃多了,反而虛不受補。
鍾無顏雖以(索本書名+海看最快更新)製毒聞名天下,但這些最基本的藥理還是懂的:“好好養身子。”
現在,在鍾無顏的眼裡,唐初九可金貴了。
唐詩畫一直在忐忑不安之中,等著鍾無顏快點實現她的承諾。
可是,一日過了又是一日,卻丁點動靜都沒有,這讓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多。
心情也就越來越煩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