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的便和邱瑾坐車去了學校。擰起自己的東西回宿舍的時候,那幾個傢伙都還沒有來。簡單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我便無聊的在床上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中,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翻個身將裝手機的那個褲兜袒露出來,開啟電話,有些慵懶的眼睛竟然一下子睜圓了。電話上顯示的是小魚發來的資訊。
資訊很簡短,就幾句話,“璞子,不好意思,近段時間忙!我很好,勿念!”
看著那則簡短的資訊,我心裡有些添堵。臭小子,好幾個月沒有訊息,有點訊息了,竟然就拿這幾個字打發我?
我連忙編輯了一則文情並茂的資訊發了過去,可是很久之後都沒有見到資訊報告回來,我有些焦心,再發一遍,效果還是一樣。
我驟然坐起身子,這傢伙幹什麼呢?手機是不是該換了啊?難道收資訊的功能壞掉了,可如果是那樣為什麼又能夠發出資訊來呢?
連續抽了好幾根菸,還是沒有等到期盼的那個鈴聲。我有些氣急,媽的,不用這麼耍我吧?猛地將剛剛點起的一根香菸扔在地上,我拿起電話,熟練的按下一串數字。
按下接通鍵,好半響之後,電話那邊有反應了。我豎起耳朵,正在腦子裡組織教訓人的話,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甜美的女聲,“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我當時就懵了,媽的,算怎麼回事啊?從收到資訊算起,前前後後也不過十五分鐘時間,怎麼就又關機了呢?難道是剛好遇上電話沒電?
又撥了一遍柳丁和的電話,可聽到卻也是一樣的聲音。
我徹底無語了,那兩個傢伙究竟在幹什麼?將電話往床上一扔,再點起煙的時候,眼皮驟然一陣猛跳。
後來幾天裡,我又撥了很多次那兩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可是得到的回應卻始終如出一轍。
心裡驟然擔心起來,那兩個傢伙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因為我每次拿起電話撥過去的時候,眼皮總會一陣一陣的跳著。先是左眼皮,再是右眼皮。
佟勇那些傢伙不住的安慰我,說不會有事。
李光明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
“可是我的兩隻眼皮怎麼都在跳呢?”我按住兩隻同時跳動的眼皮。
“哦,那正常,左眼跳財,右眼跳崖。你只取好的那一種說法就好。”肖聰敏在一旁說到。再開學的時候,初戀失敗的陰影已經完全從他的心裡消失了。他像一隻著陸的小蝦米,整個一活蹦亂跳。初戀成了他的一種記憶,被深深的封藏了起來。看到他蹦躂的樣子,我才記起,原來男人的心和肩膀一樣,都是很寬闊的。
那一陣我被那該死的眼皮跳的問題折磨的心力交瘁,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那幾個傢伙是在調侃我。我只是在聽到他們的話後慣性的思索起來。
“左眼跳財,右眼跳——”我終於反應過來,“靠,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財迷一個,真不愧是你老爸的種!”
本來心裡就被小魚和柳丁和的杳無音信攪的很亂,那幾個傢伙還那麼耍我,我的心裡當然不舒服,於是在反應過來之後我毫不留情的反擊到。
那話是針對肖聰敏的,他急了,一個激靈竄了起來,“咦,你個賤人,我安慰你,你卻反過來罵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那是安慰我呢,你小子安慰人的方式也太另類了吧?”正愁沒人給我消解怨氣,趕巧碰見一個我當然不會放過,所以聽到肖聰敏的話後,我沒有讓步,而是針鋒相對的說到。
其實我心裡很明白,我與肖聰敏無論如何也是不會真的吵不起來架的。但即使如此,我也希望能以鬥嘴的方式疏解一些心裡的壓抑感覺。因為連續很多次電話不通,我心裡的擔心已經越來越重了。
“璞子,你別怪他,他那是慣性,誰讓他是從錢堆裡滾過來的呢?”
很早我就已經說過,601住著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看見我和肖聰敏醞釀起了“戰場”,剩下的那幾個傢伙全都加入進來了。
“錢堆裡滾過怎麼了?你不滿意?那你滾一個試試!”肖聰敏不退反進的話語當真噎住了剛剛說話的陳龍,因為我們幾個人當中,論富裕,那當然要數肖聰敏的家裡。不說別的,就他爸的數十座涉及很多行業的大廠子,不動產至少也是十位數。其他的根本不用算,就那些,我們另外五個人的家庭加在一起掙上一輩子,能不能持平都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在財富上肖聰敏絕對有值得炫耀的資本,雖然那些錢暫時還不是他的,可遲早總是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