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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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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被吵醒,就很難再入睡,素問撓撓頭,翻身,用枕頭蓋住耳朵,那聲音還是無孔不入。

飢餓的訊號再次傳來,可手腳都軟綿綿的無力,她醞釀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足勇氣,一鼓作氣的從溫暖的被窩裡坐起來。

眼前有片刻的昏眩,半分鐘後,視界清明起來,她茫然四顧。

換好衣服,趿著鞋子出門,迎面而過的旅社服務員與她打招呼。

坐在拉薩平措旅店五樓的酒吧上,一口一口,皺著眉頭喝沒有加糖的犛牛酸奶,酸透心扉。

那一邊的吵嚷還在繼續。

“仙足島鬧鬼的,你們知不知道?傳說島底都是死人的白骨。我寧可當天來當天回,也不願再住島上的旅店了!”

“真的假的?你撞過鬼了?”周圍一陣不信的鬨笑。

“信不信由你,若是不信,你自己住那邊去吧,反正我要搬過來。還是離大昭寺近一點好,辟邪。”

“聽說大昭寺也很邪乎的……”

“去!我佛慈悲,定會掃走一切妖魔鬼怪!”

……

……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素問豎起耳朵,覺得這個鬧鬼的仙足島,有幾分意思。

其實不過給她多幾天留在西藏的理由。

而酒吧的另一角,某人挑了挑桃花眼。因為他現在就住在仙足島。

素問走到吧檯邊,拍著桌子叫老闆:“兩支青稞酒,謝謝。”

這一聲清脆響亮,不禁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好類——”酒吧老闆是一個留著長頭髮的北京男人,高且瘦,竹竿一樣,五官都是細長的,細長的眼睛,細長的嘴巴,細長的鼻子,細長的臉,總是懶洋洋的笑。

素問第一次過來點酒時,脫口而出的京片子,就瞬間讓兩個陌生人,在這片遙遠的高原上拉近了距離。

老闆眯著細長的眼睛笑:“聶小姐這幾天都去哪玩了?”

素問有氣無力的趴在吧檯上,訥訥道:“別提了,旅館悶著呢。”

她說的是大實話。從陸錚送她回來後,她就沒出去過。

老闆起初以為她是遊客,此時也不過以為她高反嚴重,耽擱了行程。

“沒關係,老方他們幾個是老驢友了,每年都來住一個月,想去哪,叫他們帶你去。”

老闆從櫃檯上取了兩隻青稞酒,遞給她的同時,朝方才聒噪的那一桌指去。

素問徑直拿著酒朝那桌走去。

不一會兒,酒吧內又傳來男男女女的喧譁聲,咋咋呼呼,偶爾夾雜著聶素問的聲音,每響一次,蕭溶就不自禁的揚起嘴角。

她已經很好的融入到那些驢友中。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也許是因為信仰,也許是對這座高原城市獨特的愛,每年都會在此時聚到這裡,彼此已經相熟。

素問請他們喝酒,慢慢的打成一團,他們告訴她,住大通鋪的樂趣,男男女女混住一間,刺激,夠味兒。

素問半信半疑。

蕭溶默默的喝完自己的酒,結了帳,轉身下樓。

從平措回到仙足島的旅館,還有十塊錢的車程——拉薩的計程車,室內一律十塊。

回去以後天已經黑透,不知怎麼,他走在旅店陳舊的樓梯上,就想起那個鬧鬼的傳說,背後一涼一涼的。目光若似無意的落在樓梯那空無一人的角落,輕笑,正搖頭,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他嚇了一跳,那笑還未展開,就僵在了嘴角,連忙掏出手機,心有餘悸的“喂”了一聲。

“……”電話裡靜悄悄的,還有點訊號不穩定的沙沙聲,在這烏漆抹黑還有鬧鬼傳聞的走廊裡,真有點兒磣人。

“有話就說。”這午夜鈴聲著實讓他心情好不起來。

“哥……”蕭媛叫了他一聲,又停了停:“我聽你的秘書說,你失蹤了,你現在在哪呢?”

“在拉薩。”蕭溶儘可能做到心平氣和。

“爸現在到處在找你你不知道嗎,怎麼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地兒去了?”

“老頭子找我什麼事?”蕭溶鬱悶的問。

“當然是三哥的公司,”蕭媛忿忿道,“不,現在是你的公司了。你這麼陰險的來了招釜底抽薪,爸現在雖然不管集團的事了,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他不是跟你說過別招惹陸家,還有那車禍的事,司機現在去自首了,早晚會把你供出來,你之前是躲在國外,現在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