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去的,只是我這次送過來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要轉手給別人了,切記。“
廖媽媽神色一驚,看向他。
他湊近她,神色有些悽惶地小聲說:
”我明年就要從位置上退了,兒子不爭氣吸毒,幾次三番地進戒毒所,整個一狼崽子,那女人又整天周旋著給我惹是生非;
我老了,早晚都要把這把老骨頭給陪進去,在你這裡留點棺材本兒,不要讓我身後太過淒涼了。“
”呸呸呸,這大過年的,你都胡說些什麼,結結實實的模樣,好好地過你的日子去吧。“
廖媽媽聽他話音不祥,張口打斷他,送他出門了。
第七十九章 粉嫰嫰的回憶
半晌,廖小萌的激動情緒也過去了,小正太拉住了她的手牽到衛生間,給她接了溫水洗臉。
收拾好兩人坐在了客廳裡,不一會兒,廖媽媽就回來了。
推開門一副疲憊的模樣,那眼圈兒紅紅的,抬頭看到他們倆坐在客廳裡,就嘆息了一聲,遲疑了一下也坐了過去。
“明哲,讓你見笑了,我們家的事情小萌可能給你說過一點。”
“嗯,阿姨,小萌她說的都是幼年的一些事情,閱歷在那裡放著,片面是一定的,你想說什麼,就和我們隨便的聊聊,親近的人兒,也就我們倆,老憋在心裡也不好受。”
小正太體貼地起身給她倒了被熱水,遞到她手裡。
廖媽媽雙手捂著熱茶杯,心頭暖暖的:“小萌恨她爸,這我也知道,任誰攤上這樣一個爸爸,都無法心平氣和的;
可是,在這個人世仰臉做人,是個人他都有難處的;
廖家幾代單傳,人丁很冷落的,到了她爸這一代,她爺爺兄弟兩個,就只剩他一個男丁,老家在花果山那邊的鄉下,當年也是個大戶,眼看著就要斷了香火,我這肚子也不爭氣,生了女娃;
本身,我嫁給他那就是高攀了的,他是走出山窩窩的大學生,我不過就是個手腳麻利的開飯店的女人,當年小萌的外婆家在市郊開了酒店,我就在那裡管理著賬務,經人介紹就認識了小萌的爸爸;
那時,他一個人在城裡沒有根基,只是個政府機構裡的小辦事員,日子過得很清苦;
我們家裡人也都看不上眼,是我硬看中了他要嫁了他;
婚後,他待我很好的,日子雖然清苦了些,倒是過了幾年的好日子;
男人嘛,很多都是成了家之後,才出落得越來越像個模樣,他爸也是這樣,家裡的事兒不讓他操心,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又跟對了上司,這官漸漸就越做越大了;
後來,一個縣領導家的女孩子看中了他,天天纏呀纏的,漸漸的矛盾就生出來了,我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哪裡和人家那小姑娘相比,家花沒有野花香,自古的理兒,後來,他就整天不回家,我也想鬧,可是,鬧騰的結果不過就是讓他也重新落魄而已,再加上是在孃家的門口,哪裡能丟起那臉,後來,就很乾脆地和他離了婚,帶了小萌回孃家;
他不是沒有對小萌好過,只是那時候她小,不記得事;當初,粉嫩嫩的小女娃,討人可愛的緊,他也是很喜歡的,工資不高,商場裡每次到的新款的小紗裙、小皮鞋、羽絨服也買了不少,自己就常年的一季兩身替換的衣服,好在,那人是天生的官架子,什麼衣服上身,都器宇軒昂的;
小萌,你額頭眉心,原來是要留下一個疤痕的,那是你四歲的時候,貪玩爬樹,從上邊頭衝下摔下來的,那天是星期天,你爸爸剛好在家裡午睡,聽得你的哭聲,倉皇就從屋裡竄出來,嚇得臉都煞白,直接抱去了洛陽的大醫院,花了不少錢,就是不想讓你這裡留疤痕;
他說,女娃子額頭這裡有疤痕就破了相,影響運勢;
那時候,你的眼睛,眼皮是一個單眼皮一個雙眼皮的,你爸爸是單眼皮,我是雙眼皮,你倒好,生下來眼睛大是大得很,就是兩隻眼皮不一樣,他就趁著你那次住院,整理了額頭的疤痕,連帶著另一隻眼睛都割成了雙眼皮;
花了兩個月的工資,為此我沒有少嘮叨他;
他上街的時候,也是把你架在脖子上寵得不得了,只是,後來被那女人迷了眼,才變得狠心起來,不狠心不行,那女人懷孕了,他要是不和我攤牌,她家人會鬧得他連工作都丟了;
一方面是錦繡的前程、年輕的女人,還有肚子裡已經查出是男孩的孩子,一邊是我們這兩個無勢軟弱的女人,年輕氣盛的時候,他哪裡能看得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