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姚廣泰等人一個激靈,趕忙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劉侍郎一直沒有反應過來,褚琪楓出了大廳,才在大門口止住步子,回頭斜睨了一眼,對守在門口的侍衛命令道:“傳本宮的命令下去,再去九城兵馬司多調派兩千兵馬過來,從外面把這座驛館給我守住了,任何人等不準出入,也不準和外界有任何的訊息往來,他們的飲食,本宮會吩咐宮裡的御廚做好了送來,誰敢違例,不尊我的吩咐,就將他做毒害葛尚書的兇手處置,上報南華朝廷。”
他的話,冷硬無情,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敲擊在人心上。
劉侍郎聽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打顫,見他抬腳要走,這才不管不顧的趕緊追上去,神色惶恐道:“殿下,您這是何意?我們是南華派遣來的使節,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
“非常時期,自然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了。”褚琪楓道,負手站在夜風裡,面色不動如山,“本宮會代為休書一封,即刻叫人送呈南華皇帝陛下,向他解釋此事的始末,並且詢問他的意見。本宮一直相信你們此次前來,是帶著十成十的善意,這份用心,自然不容辜負。在南華國主的回信送到之前,就請劉侍郎你們安心的留在這驛館之內,靜候佳音。”
“殿下,您真的執意如此嗎?”劉侍郎見到勸他不動,也不由的沉了臉,“葛尚書可不是無名小卒,不管怎樣,他死在你南華的京城之內,這都是不爭的事實,此事如若不能給出一個圓滿的解決辦法來,我皇陛下是一定會追究的。”
這件事,不管要怎樣善後,南華一品大員死於非命都是不爭的事實。
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管怎樣,兩國意欲聯姻的打算都應該會受到一定程度的阻礙。
劉侍郎不好明說,可是言辭間暗示的意思卻是十分明顯的。
“凡事也總要你們皇帝陛下說了才算,不是嗎?”褚琪楓卻是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目光同時四下一掃,涼涼道:“或者劉侍郎你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無公務要辦,將你這驛館裡的隨從一一查問,能早一日找到毒害尚書大人的真兇,也許本宮就能考慮早些給你們解除禁足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甩袖走掉。
劉侍郎站在寒夜的冷風中,氣的腮幫子抖動不止,但是很快的,整張臉就都被寒氣凍僵,只剩下眼睛裡蹭蹭的往外冒火。
這位西越太子,年少輕狂——
當真是過分至極。
“大人,看來西越太子不是說笑的,您看這要怎麼辦?”同行的另一位官員從後面走上來,一聲接著一聲的嘆氣,“真的要查嗎?”
“能出入後院的人裡頭,西越的那部分人手都已經被他們勒令待到刑部大牢去挨個審訊了,我們自然也是要查的。”劉侍郎道。
其實不管是從哪方面分析,內鬼是出在他們自己人裡頭的機率還是要大一些,畢竟前面已經出了一個紅梅了。
雖然褚琪楓的作為很讓人惱火,但現在還是希望崇明帝能採取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處理此事,否則——
他們這些人,就真的生死未卜了。
*
那廳中,褚琪楓等人一走,褚潯陽也就不再滯留,也帶著自己人從後門悄然離開,直接回了東宮。
褚琪楓是先進宮去和褚易安交代了一遍才回的,彼時已經過了四更天,褚潯陽想著他還要早起上朝,也就沒去找他。
兄妹兩個見面,已經是次日中午。
褚琪楓遣走了要派去南華的信使,匆匆回府,才進了錦墨居,卻聞到室內飯菜飄香,卻是褚潯陽命人備好了午膳在等他。
“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再遲半個時辰,我就該叫人給你用食盒送進宮裡去了。”褚潯陽笑道,卻是犯懶坐在桌旁沒動。
褚琪楓接下沾了雪花的大氅,隨手扔給跟進來的蔣六,一邊走到旁邊的盆架前面去洗手,一邊道:“昨天大半夜的跑出去,沒著涼吧?”
“沒!我哪有那麼嬌弱的。”褚潯陽道,拿掉旁邊爐子上砂鍋的蓋子給他盛飯,一邊道:“事情都處理妥當了嗎?”
“嗯!信使已經派出去了,應該半月左右,南華皇帝的回信就能到了。”褚琪楓道,拿帕子擦了手,走到桌旁坐下。
昨晚忙了整夜,早上又趕著上朝,這會兒他也早就是飢腸轆轆,在褚潯陽面前,也沒顧忌,大快朵頤的就吃上了。
待到給他添了第二碗飯之後,褚潯陽才又開口,有些歉疚道:“最近這段時間,為了我的事,讓你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