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粗啞又低沉的厲害,讓人聽來分外的難受。
“呵——”褚潯陽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唇角勾起,忽而往萬里晴空的田雞看了眼,唇邊笑容透著莫名邪氣又陰森的味道來。
“想要等著父親回來給你做主,也總得是你要有命活到那一天不是?”重新收回了視線,褚潯陽道。
褚月妍被她這樣不加掩飾的陰邪眼神盯著,幾乎承受不住,忍不住的就想要失聲尖叫。
下一刻,褚潯陽卻是突然抬手一送,將她遠遠的推開了。
褚月妍摔在地上,她的婢女卻使勁低垂著腦袋,當著褚潯陽的面,竟然連去扶她都不敢。
褚月妍茫然的坐在地上,又羞窘又難過,眼眶通紅,死死的咬著嘴唇,瞪著褚潯陽。
“既然你不想被送走,那就留下吧!”褚潯陽道,將指尖上沾染的一點脂粉在衣服上蹭掉。
褚月妍滿以為她是一定要將自己發落出去的,聞言就不可置信的猛然抬頭看過去。
褚潯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唇角牽起的那一個笑容始終透著幾分邪氣。
她看過來,雖無表情,那眼神卻能叫人讀出十分深刻的嘲諷情緒來。
“所謂的死性難改,我也懶得再和你周旋了,乾脆咱們直接一點,就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好了。”褚潯陽道,挑眉斜睨了一眼旁邊垂眸斂目站著的梁大夫道:“她喉嚨的傷勢如何了?”
因為褚月妍傷的不輕,這幾天梁大夫都是每天一早就過來給她看診的,今天這是因為不知道褚月妍要被送走,所以過來的時候就剛好被堵在這裡了。
“五郡主的傷勢不輕,須得要好生調養,否則就極有失聲的危險。”梁大夫道,畢恭畢敬的垂著頭。
“你去吧,馨怡院這裡以後都不用來了!”褚潯陽道。
“是!”梁大夫頭也沒抬,只順從的應了聲,就揹著藥箱快步離開。
褚月妍呆坐在地上,聽了褚潯陽這話,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危機感,一顆心猛地懸到了嗓子眼。
然後就見褚潯陽漠然的一抬手,招呼了個幾個侍衛過來,道:“把馨怡院所有的下人都給我換掉,這些不懂勸誡主子就只會煽風點火生事的奴才不要也罷,去跟大夫人說,讓她料理乾淨了,再尋兩個懂事點兒的嬤嬤過來照看。”
主子身邊的人,手頭上多少都掌握了一些隱私訊息的,這樣的人一旦要被攆出去,那下場絕對可想而知。
“郡主!郡主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褚月妍近身的兩個丫鬟臉色一白,倉惶的跪下去磕頭告饒。
褚月妍都還沒反應過來,褚潯陽就又吩咐道:“找幾個人過來,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好了這裡,不得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準擅自進出這個院子,有違令者,格殺勿論!”
不準梁大夫再來,那褚月妍的嗓子是鐵定要廢了的。
現在再處置了她的心腹又封了她的院子,便等同於是將她完全囚禁起來了。
“褚潯陽——你敢!”褚月妍一慌,爬起來就朝這邊撲了過來,張牙舞爪的就想來拉扯褚潯陽。
褚潯陽淡然抬眸,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橫過去,她竟然就是下意識的膽寒,腳下步子一滯。
她院裡的粗使婆子為了爭取機會表現,趕忙上前將她拽住。
褚月妍這才如夢初醒,這會兒卻已經掙脫不了鉗制,更別提是近褚潯陽的身了。
已經有侍衛上前,將她的丫鬟僕從都架了出去。
褚月妍一看對方這是要和她來真的,頓時就驚慌失措的哭了出來,嘶啞的吼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是東宮的郡主,父親就要登基做皇帝了,我以後就是公主,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你要軟禁我?褚潯陽,誰給你的膽子?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叫囂的厲害,也顧不得嗓子疼了,吼到最後,聲音就嘶啞的近乎完全聽不到。
“你就接著嚷嚷吧,橫豎以後能開口說話的機會也不多了。”褚潯陽淡然說道,抬手在她腮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本來沒用什麼力氣,褚月妍卻是渾身一抖,立刻噤了聲。
“你的確是該感謝自己的出身,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父親的女兒,就只衝著你這張說錯了話的嘴,我也直接要了你的命。”褚潯陽道:“以後做了啞巴,就自覺的安分點兒,你有一個好出身,好父親,只要你就此安分,我會叫你無病無災的活到壽終正寢的。只是麼——”
她說著,你又捏了褚月妍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