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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達愕然一愣,顯然是沒能馬上反應過來。
烏蘭卻是眉心隱約一動,沉默著垂下了眼睛。
卡塔世子又看了兩人一眼,這才也轉身從人群裡出來,跟過去看望拓跋雲姬。
吉達把烏蘭帶回了帳篷裡,劈頭就將她臭罵一頓,一直等到大夫來了方才氣呼呼的甩袖而出。
這件事,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插曲,並沒有對這一晚的整體氣氛造成太大影響。
拓跋雲姬回到王廷重新整理好自己就沒事人似的又和卡塔世子一起回到了草場上,參加族人們的慶典。
“我不知道烏蘭會是那樣的人,對不起!”下半夜,有些人要留下來徹夜狂歡,也有人提前離席回去休息,送拓跋雲姬回去的路上,卡塔世子才有些汗顏的開口,“以後我會約束託婭接觸的人,不會再惹麻煩了。”
拓跋雲姬回頭看向了他,卻是露出些不解的神情道:“她是爭強好勝過了頭了吧?和託婭有什麼關係?”
卡塔世子見她如此,臉上愧疚的神色就改為憂慮,往東南洈水城所在的方向看過去道:“今天的事情,我好像覺得有點奇怪。”
拓跋雲姬循著他的視線也跟著看過去,擰眉沉思了片刻才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烏蘭的事情——”
“西越朝廷往邊境增兵,大軍紮營已經有好幾天了,今夜咱們王廷要舉行狂歡慶典,這是趁虛而入的大好機會,可是連這樣的契機他們都放棄沒有利用,雲姬你不覺得奇怪嗎?”卡塔世子道。
他是個有智慧又有遠見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
拓跋雲姬也是不完全的裝糊塗,嘆一口氣道:“我讓探子去查了,可是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的主帥的什麼人。五哥現在不在王廷,雖然有你們各部落支援,但王廷的兵力還是有欠缺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遲遲不肯進攻。”
趁虛而入的機會不把握住的話,那麼再過兩天,等到拓跋淮安回來,雙方再要開戰,西越方面所言面臨的壓力就要大上好多。
除了褚潯陽,只怕無論是誰也都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也就無外乎卡塔世子懷疑。
兩人對著那麼方向靜默著又站了好一會兒,拓跋雲姬才像是想起了什麼,收回目光道:“對了,你剛才說烏蘭怎麼了?難道你是覺得她有什麼問題嗎?”
“哦!”卡塔世子也戈恩這回過神來,想了想,最終也只是神色凝重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奇怪,我和烏蘭也有接觸,她是好強一些,但又總覺得她不該是那樣的人。”
就為了搶一隻獵物,就能出手傷人?雖然可以解釋為一時意氣,但——
真的是這樣嗎?
拓跋雲姬當然知道這不是一時意氣,而是早有蓄謀,就憑那山坡後面的第二重保障就可見一斑。
她現在迫切需要知道的——
是烏蘭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
“我也想不通。”拓跋雲姬道,她和卡塔世子之間雖然是互生愛慕,又將對方作為共度一生的伴侶來看,但就目前的前提下,卻還沒到完全交心的時候。
“難道你是說——”想了一想,拓跋雲姬突然低呼一聲,慌亂道:“難道會是白虎部落有什麼企圖嗎?”
卡塔世子與她對望一眼,果然也是有此疑問的。
拓跋雲姬又再想了想,卻是搖頭道:“應該也不可能吧!白虎族長這幾年越發老不中用了,吉達有勇無謀,如果他們心存異志,就算染指的王位,有其他的部族制約,他們也不可能守得住的,那又何必做無用功?”
這一點倒是實話。
如果烏蘭謀害她的目的真的是和漠北的王位有關的話,那麼——
心存異志的就絕對不止他們白虎部落一個!
拓跋雲姬是聰明的,這也是卡塔世子一直都欣賞她的地方。
“遠征的王軍應該不日就能回來,總之是在大軍歸來之前的這幾天,一定要十二個時辰派遣衛隊巡視四周,嚴密防範一切的突發狀況。”卡塔世子慎重的囑咐。
“嗯!我回去就吩咐下去!”拓跋雲姬道。
兩人繼續舉步朝王廷的方向走,一直把拓跋雲姬送到寢殿外面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卡塔世子才滿是留戀的原路回去。
拓跋雲姬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目送,待到他出了院子,回頭的第一件事卻是對侍女吩咐道:“去叫阿木爾過來見我!”
“是!”那婢女領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