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的動作。
墨玉抬眸望著他,細語,“不,無論她是誰,帶著什麼目的,她都會是我的王妃,你的嫂子。”
“三哥你瘋了,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墨玉側頭冷冷瞪了他一眼。“注意你說話的語氣。無論她是誰,我意已決。”
“她呢?同意了?她這是何居心?”
墨玉冷聲道:“這你就別管了,我要提早知道這次軍糧的數量,由誰押運。這幾天我可能去不了宮裡了,你留意一下。同烏孫的戰事也許還有餘地。”
“出什麼事了?”
“不是,水水不願坐轎子,我心疼她走那麼遠,又沒什麼事,倒是不去了。”墨玉說著整了下書案上的奏摺遞給了墨潤,“這些帶回去,若是父皇有什麼吩咐差人知會我一聲。”
“什麼?就是為了她,你可知現在大哥不在,所有事自是由你接手,怎麼會沒事。你讓她在家待著不就好了。”
墨玉搖頭不言語。墨潤還想說什麼,倒是水水端著茶走了進來,眼眶有點點薄薄的淚光。擱下茶,她轉身要走。墨玉伸手拖住她,“你都聽見了?”
水水回頭委屈地望著他,“你直說就好,我可以找李總管換個工作,感覺我拖累了你。”
“如果我說了,你是不是不在我身邊待著了?”
水水點頭。墨玉在內心苦笑,她還真是毫不留戀,他無奈道:“所以二選一,我寧願你在我身邊待著。”
水水低頭,“再去的時候幫我備轎吧。還有你抓得我的手腕疼。”
墨玉聞言猛得鬆了手。水水端起了茶杯遞給墨潤,笑道:“你叫墨潤,名字很獨特。”
“你……”墨潤站起身,碰翻了她水中的茶杯,“大膽……”
滾燙的水灑在柔嫩的手背,水水尖叫一聲,衝了出去。墨玉望了墨潤一眼,飛奔離去。在河邊找到了正在沖水的水水。“疼嗎?讓我看看。”
水水抬手輕輕推開了他的手,嬉笑回道:“沒事。”
“三哥。”墨潤望向水水,擰眉道:“對不起。”
“沒事,是我忘了,不可以直呼你們名諱的。”水水無心地言語,隱約帶著疏離。
三人沉默,水水福身。“別跟來,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走在林間,聽落葉與風追逐的聲音,裙裾上染了些露水,微微的涼意。靜謐的樹林,漫長的思緒,悠悠揚揚。也是在落日那一瞬間,她想明白了自己要什麼——離開,闖蕩,追尋她遺失的夢。
入夜時分,她回來了,朝著他微笑。她的笑疲倦幽美,居然令她想起了一笑泯恩仇。此後的日子裡,她依舊恪盡本分。每日他進宮,她就呆在茶樓等候。
日子流水般滑過,很快就到了他的生辰。玉王府為此備下了一席晚宴,據說各位皇子都會來。晨起,有些微的涼風,披著單衣,水水坐在廊下對著陽光舉起了手。那閃閃的紅光在白皙的手臂上來回流動。水水有些恍惚。
“水水在想什麼?”
水水撥下了手腕上的石榴石戴在了他手上。“會帶給你好運的。”
想離開,想了很久,留下它是因為它是能證明水水存在的東西嗎?水水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想讓他帶著它。
【夜宴】
明月軒內,歌舞昇平,華燈光耀。水水止步在水榭,遙望著那一室的繁華,內心裡的孤寂蔓延。格格不入,這四個字突然竄入水水的腦袋。她釋然一笑,既然知道不適合,她是不是不該久留了。貪戀著這裡的舒適,貪戀著他的溫柔,最終只會讓她迷失自己而已。她既然來了,就盡心地完成自己的夢想,環遊世界,專心研究爆破技術,將生活恢復到以前。當務之急,應該找一條生計,爆破研究很費錢的。
正當水水隨意走著,並深思熟慮的點上,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思。
“姑娘?”
水水正愣神也沒聽清,只是回過身呆望著來人。“你誰啊?”
墨風擰眉,看她衣裳單薄便道:“夜裡涼,你該回去歇著了,不過先勞煩你帶我去趟明月軒。”
水水撲哧一笑,這爺倒是心善,便笑道:“多謝關心,敢問少爺是……”
“你和他們一樣叫我六爺就成。”
水水略一俯身,便領著他嚮明月軒而去。一路上,水水隨意問道:“六爺怎會不知道玉王府的路,不會是第一次來吧?”
“恩,三哥在京中另有府邸,他向來很少回錫山的。倒是不知為何最近老往這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