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回來啦?”
“嗯。”
“吃飯了嗎?”
嚴怡然發現自己真的是睡傻了,這都幾點了,還能沒吃飯?
“沒有。”
沈嘉昊有點無賴的說出實話。
“哦,我今天燉了蟲草水鴨湯,我給你去熱熱。”
這湯是她專門為他煮的,都說這湯對滋陰降火,冬末初春喝最好了。想著他在看守所的那些日子定吃不好睡不安,她就覺得心疼。
嚴怡然作勢要起身,沈嘉昊卻不放手。
“我不餓,別折騰了。”
“哦。”
嚴怡然還是不舒服的動了一下,翻身面對他。只見身後的男人雙眼緊閉,臉上有著淡淡的疲憊。這些日子在裡面一定不好過。
“我們就這麼抱著,說會兒話。”
“好。”
難得看見沈嘉昊在床上這麼安分,嚴怡然有了興趣,這樣也好,她有好多話要問他。
“你是怎麼出來的?”
“走出來的。”
沈嘉昊講得稀鬆平常,引來嚴怡然抬手在他胸口拍下一掌。
“廢話。少裝,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我想知道,他們怎麼突然改了決定?”嚴怡然說完,不放心的又補了一句,“不準瞞我。”
沈嘉昊仍舊閉著眼睛,抱著嚴怡然稍稍調整了下睡姿。
“後來你們公安局收到有人匿名寄來的一件新的證據,證明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自然就被無罪釋放了。”
沈嘉昊並沒有瞞她,只是這件事情太複雜了,無從說起,他索性選擇只回答她提出的針對性問題。
“哦…………”
嚴怡然聽完,也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認真的點著頭。
“你問完了?”
“問完了。”
“那該我問了。”
“啊?”他也有問題要問她嗎?
“你把偷偷拿出來的東西放回去了嗎?”
“啊?”
嚴怡然根本來不及反應沈嘉昊說的是什麼。
“我可不想明年去牢裡看你。”
沈嘉昊沒心沒肺的丟出這句略帶惡作劇的詛咒,才讓嚴怡然明白過來自己偷了什麼。他終究是最瞭解她的人,從她決定要摻和這個案子開始,他已經猜到了她所有能做的事情,最後的殺手鐧就是抽掉最重要的證物。
“放回去了。”
最後證實沈嘉昊是被誣陷的,關於他的案子自然就不成立,所有材料也就不再如當初那般絕密。嚴怡然是光明正大的去經偵支隊調取案卷來閱覽,理由是,她要看看沈嘉昊是怎麼被誣陷的。理直氣壯的順利拿到案卷後,把那份檔案放進去又有何難?
“你下次再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嚴怡然心裡在偷笑,眼前的這個男人最會的就是撂狠話,可哪一次不是心軟的幫自己解決。
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吃定他了。
這天早上,沈家三口又是溫馨的早餐時間。近段時間,嚴怡然迷上了做西點,買了好幾本書,學著做了好多。令沈嘉昊父子倆欣慰的是,嚴怡然是個有烹飪天賦的女人,新學做的麵包、蛋糕竟也有模有樣,省去了他們經歷地獄的痛苦。
“來,今天試試我做的熱狗麵包。”
嚴怡然心情大好地端出自己的最新作品,火腿被圈在麵包裡烤得金黃,賣相上就很誘人,加上撲鼻的香氣,天天早就饞得不得了了。
“插播一條新聞,我國著名政治家薛耀遠先生昨日在家中突發心臟病,經送院後搶救無效,於今天凌晨6:00逝世,享年六十八歲。”
薛耀遠死了?嚴怡然聽著這突來的訃聞,驚訝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天天並不知道新聞裡說的是什麼,只知道眼看就要能吃到的麵包被擱置了,引來他不滿的抗議。
“媽媽……”
“哦,哦,寶貝,來。”
兒子哀怨的叫聲把嚴怡然從錯愕的情緒裡拔/出來,她把切好的麵包放進兒子的餐盤裡。天天滿意的吃起早餐來。
“沈嘉昊,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
“也沒那麼突然,突發性心臟病是誰也說不準的事兒。”
沈嘉昊冷淡的回答嚴怡然過度驚訝的問話。
其實,起初聽到的時候,沈嘉昊也覺得意外。隨後腦子轉了個彎,明白了過來。
如薛家在瑞士銀行的輝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