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的她只是一個被囚禁的傀儡,她只需要做好一個傀儡的本分,靠著那些被她收藏起來的記憶度過漫長的每一天就可以了。
偶爾,凌風會問她是不是恨他。
恨嗎?
不恨。
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她必須要承擔這個後果,更何況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回憶過去,根本沒有時間去怨恨別人。
而且她的身體以現在的速度衰弱下去,估計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是啊,已經沒有說少時間了。
看著遠處,泠月微微勾起唇角。
走入花園的布萊恩看到的就是泠月坐在涼亭裡看著遠處輕笑的一幕,那抹笑無端的讓布萊恩升起一絲不安,總覺得她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小姐。”
熟悉的聲音讓泠月側身,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布萊恩,平靜無波的眼眸泛起一絲漣漪,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布萊恩。”
歷時一個多月,布萊恩終於見到了泠月,可是在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時,他的心就像是有無數根針扎進去一樣刺痛起來。
雖然在見到她之前就已經聽傭人說起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是隻有親眼見到他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是有多差,消瘦的臉頰與蒼白的臉色,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布萊恩……”看著沉默的布萊恩,泠月想向他詢問仁王雅治的事情,可是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從她選擇離開的那刻,她就已經失去了再過問仁王雅治的資格。
看著想要問什麼卻低下頭不再說話的泠月,布萊恩自然知道她想要問的是什麼,“他讓我帶話給你。”看著泠月詫異的抬頭,布萊恩抬手將她臉側的髮絲別到耳後,“他說,他會站在原地等你,不會讓你找不到回去的路。”
布萊恩的話讓泠月在一瞬間瞪大了雙眼,原來那夜她所說的話他聽到了,可是她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仁王雅治……”一直以來的忍耐與堅持在這一刻土崩瓦解,泠月咬緊唇瓣,壓抑著自己想要哭的衝動。
看著依然倔強忍耐的泠月,布萊恩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哭吧,不要壓抑自己。”
靠在布萊恩懷裡,泠月終究還是哭了出來,一直壓抑的痛苦與難過也在這一刻得以宣洩。
書房,凌風站在窗前看著花園裡的兩人,陰冷的情緒從他眼中一閃而過,手中的酒杯在他的用力下碎裂,鮮紅的血從劃破的傷口流出,沿著杯壁滑落。
在自己的房間看到凌風,泠月並不奇怪,畢竟這一個多月來,他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臥室。
“你哭了?”
走到泠月面前,凌風抬手撫上那略微有些紅腫的眼睛,對於他的動作,泠月沒有躲閃,就連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對於泠月那冷淡的反映,凌風早就習以為常,從那天將她接回來,他就知道她帶上了名為傀儡的面具。
他以為泠月只是在報復自己,可是一個多月下來,他清楚的明白,她是徹底把自己當成了傀儡。如果不是布萊恩的到來,或許她會一直這樣下去。
想起先前泠月與布萊恩在花園裡的一幕,凌風心裡原本壓下的怒氣再次升起,左手環在她的腰間略微用力將她圈在自己換來,他冷冷的勾起唇角,說:“怎麼,從布萊恩口中得到仁王雅治的訊息了?”那帶著些許低諷的話語讓泠月垂下自己的眼眸,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
看到泠月的樣子,凌風冷笑一聲,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月,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
沒有給泠月任何回答的機會,他低頭吻上那緊抿的唇瓣,舌尖強硬的開啟她的唇齒伸入,懲罰性的吻宣洩著他的怒氣,淡淡的腥甜味在兩人唇齒間瀰漫開。
泠月一如先前他吻她時一樣,沒有任何反映,平靜的表情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嘲笑,嘲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將泠月抵在牆上,右手從那件寬領毛衣的下襬探入撫上那光滑的肌膚,凌風立刻就感到對方的抗拒,原本平靜的臉上帶著驚怒。
放開那被自己吻的有些紅腫的唇,凌風湊到泠月耳邊,舌尖舔過她的耳廓,立刻感覺到懷裡人的顫慄與抗拒。
“我以為,即使這樣你也不會反抗。”低聲一笑,凌風含住她的耳垂吮吸噬咬,伸入衣內的手緩慢遊走。
“放開我!”
泠月試圖擺脫凌風的禁錮,可是她的反抗顯得那麼無力,而凌風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沿著那纖細的脖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