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表達而已,她出乎自己預料的沒有哭,說完對自己來講幾乎沒有什麼觸動可言的日語的發音,切換成中文字正腔圓的繼續道,“很喜歡很喜歡。”
“季瞳。”手冢聽了她的話後淡淡的叫道,聲音語氣表情已經告訴了她一切,但季瞳沒有阻止他往下說,輕閉上眼睛,在絕望裡接受了他的,“對不起。”
連名字都吝嗇的不可改變的人,怎麼又會對她存有哪怕一丁點兒的好感呢。季瞳想我是傻,傻的不分場合不分青紅皂白不自量力,明知道了結局還要往裡走,非得才把自己逼到犄角旮旯了才甘心。腦海把她帶回他們初次見面那天的,走投無路的她選擇了投奔手冢家,他來接她,說自己叫手冢國光,她的鼻尖無意磨蹭到他的胸膛,或許從那一秒起她就掉進了圈套,喜歡上了他,從來不笑,從來不失控,從來不會的懦弱的他。只是當時她未曾發覺,想著來到這世界以後即使是個乞丐,一樣的找得到依靠,找的到叫家庭的東西,儘管手冢大叔冒然的接受她這個來歷不明的人令她匪夷所思,但她就是甘願沉浸在這樣的自我欺騙裡。季瞳一直都告訴自己不要後悔,後悔也是於事無補的,但此時此刻,她只能後悔,後悔自己提前結束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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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去了,生活並沒有多大改變,還在按原軌道進行,除了她和手冢之間已經喪失掉交流,其他還能算得上平淡。去上班,忙的焦頭爛額,因為草薙嵐的店知名度提高,生意越來越好,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去傷心,通常是剛開門就會迎來客人,一直到忙到下午兩三點才有時間喘口氣。季瞳想或許這樣最好了,可以不知不覺的就淡忘掉手冢國光。然後到了一月中旬,草薙嵐出國,把看店的重大責任交給了季瞳,她變得更加忙碌,什麼事都的花精力去管,一天下來,累的回家倒頭就睡,話變少,笑的次數也變少,和手冢國光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時候她甚至連頭都不抬。手冢彩菜和手冢大叔對此沒有表態,因為是年輕人的感情問題他們即便干涉也起不了作用。季瞳很慶幸他們的尊重,否則她可能會把憋著的眼淚全部一次性的倒出來。
跡部碩也忙得失去蹤影,倒是跡部景吾來過幾次,大概是受了委託,來看看季瞳能不能應付的過來。可兩人的交流也只限於草薙嵐和店鋪,不會有別的內容,跡部景吾貌似就是看不慣她,總對她迎接客人的表情指指點點,說,“笑的太假。”“不想笑就不要笑。”她也能很快找出話回擊,“管你什麼事?”“你如果把商品全包了我肯定笑的特別真。”
她和跡部相處總是比較自然的,但也奇怪,說朋友也不像,說認識又似乎要近一點。有一天她問跡部,“你新年的時候去哪了?”她對他沒有回訊息有點在意,但跡部的回答讓她有那麼點難過,他說,“我在家一個人吃飯。”表情一如既然的驕傲,像是習以為常了。有錢人家必定存在的缺陷,就是聚少離多,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一定是幸福的,人通常缺少什麼就想要什麼,季瞳想跡部說不定內心是個孤獨的人。
然後一月快過去,季瞳也對管理店鋪駕輕就熟,一天下午她收到跡部景吾發的郵件,說小碩今天難得有空,要找她吃飯,她的心情頓時陽光了一半,想總算有了工作以外除錯心情的機會。六點不到一些的時候她就開始整理店面,準備打烊,順便等著跡部景吾的駕到。可意外總是始料未及的,老天或許就是不給她再一次幸福的機會,她在清帳的空擋聽到西川尤娜對著店門口哎了一聲,問,“誰啊?”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從名貴轎車上走下來,走進店鋪,藏在褐色鏡片後的眼角來回掃射著整個店的佈置。
季瞳疑惑的盯著她,覺得很不對勁,這女人像是故意來找茬的,她的眉毛細而斜,太有距離感,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可一世的嬌貴。
“請問找哪位?”說了與以往不同的開場白,看著穿著高階皮草的皮女人警惕的問。女人摘下墨鏡藐視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不回答,兀自走到貨價處拿起一瓶香水,眼底的嫌棄一覽無餘。
然而半天之後季瞳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見那女人一揮手,便甩下一整排的香水,五彩繽紛的瓶子立刻碎了一地,濃烈又刺鼻的氣味讓人窒息。季瞳不由得回想起草薙嵐昏倒的那一天,也是一樣的。她一個激靈,空白過後忽然猜到了什麼,趕緊大步的跨過去,試圖制止女人再一次的破壞。可惜她的力量根本抵不過女人身邊跟著的隨從,他們只是推了她一把,她就跌坐在地,手臂被玻璃渣子劃過,血水湧了出來,和地上的液體混在一起。她痛得齜牙咧嘴,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