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時間了,對此季瞳很不滿,但又無可奈何,所以一整天,她都坐在靠窗第二排第三列偷看鳳順帶醞釀她的開場白。
櫻井整理完書包走過來一巴掌落在她後背,本來想說點什麼卻在順著她視線的延伸出去後沉默了一陣,而後嘖嘖兩聲,刮刮她的臉說,“你還真花心啊。”
“啊?”季瞳不解,開始動手整理一堆東西。
“擦擦口水。”
“口水?”她抹抹嘴角,“沒有啊。”
櫻井當然知道她又在裝傻,就套著她的耳朵告訴她,“喂,你都被跡部學長當眾收押了還在這兒看鳳君啊。”
“誰說的!我自由著呢,我都決定好要加入漫畫社了。”
將理好的一摞書用力砸向桌面,季瞳咬著牙宣佈。
什麼球童,什麼不忙,什麼玩玩,他跡部當她是二傻子啊,她進網球部?那跟把剃光毛的兔子送到狼崽嘴邊有啥區別?
藍天白雲,青春熱血,所有人都揮灑著體力,汗流浹背,就她一個在球場裡亂跑,左右來回交替,腳邊永遠是撿不完的球,臉色也變豬肝,最後終於受不了呈現半死狀態地跪倒在跡部大爺球鞋邊,哭著聽他的爽快的長笑。
光想的她就忍無可忍,又怎麼會自己往槍口撞,邊撞還邊得瑟地說,你殺我呀,你開槍呀……
雖然跡部貌似沒必要整他,可他貌似更沒必要浪費兩百個社員而專門邀請她。再者說了,就算跡部這關她過得去,後援也會用各種殘酷的手法將她折磨致死。
“你死心吧,別說漫畫社了,我估計連最冷門的社團都不會收留你的。”櫻井及時潑了她的冷水。
“呃……為啥?”
“你自己去問問吧。”櫻井無奈地聳聳肩,一撅下唇,“即使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會死心的。”
“你真瞭解我。”
“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櫻井神秘地湊近她,挑起她的下巴研究一番,失望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你的臉太清純了,更容易遭到唾棄,做好準備迎戰吧。”
季瞳剛要回擊,手機便在褲兜裡震動起來,她不贊同地撇撇嘴,看見對方的名字後表情立即調整到哀愁。
'很好。過些日子就會開始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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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瞳做夢了,夢見自己站在一塊足足有3米多長的鏡子面前換衣服。
脫去運動外套,拿起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白裙子,展開,凝視幾秒,然後換上。
裙子的邊角上縫了層金邊,原本挺淑女的款式卻由於金邊處開了幾個小洞而變得怪異。季瞳看著像是被菸頭燙掉的殘缺覺得可惜,剛要去觸碰缺口便自己生出一條紅線。她重重的一愣,還來不及反映眼前就又多出了另一條,兩條線一直一直的延伸,似乎沒有長短,並且一段時間後飛舞到她頭頂上方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又一次看向鏡子的自己,白色連衣裙突然變得血跡斑斑,殘破骯髒,那些血液從她的腹部四面八方的擴散開,攀爬上她的脖頸她的臉她的眼睛,侵佔掉她每一寸肌膚。
本能地想要尖叫,卻發現身體根本不歸她控制,甚至連視線都無法轉動。
她用力地深呼吸,想忘記鏡子里正咯咯咯笑地自己,扭曲表情眼淚不可抑止的往下砸。就在這時,纏繞在一塊兒的線改變了形態,拉的直挺挺的,像是有生命力的蛇,昂首挺胸的,刷地朝一個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力量太大太突然以至於扯倒了她,季瞳連滾帶爬地也沒有辦法站立起來,就踢著雙腿用手去解開死結,卻越急越解不開。
耳邊的笑聲逐漸變大大,也變猙獰,隱隱約約中似乎聽見其中還夾雜著細語。季瞳辨認不了,只知道自己所經過的地方,留有血印。
再然後,她就驚醒了,衣服溼掉大半,撐大眼睛瞪著天花板上的燈,一時半會還停留在夢境裡。
幾分鐘後才緩衝完畢,動動身體發現床單有點粘,她疑惑地掀開被子,看見一灘紅紅的血跡後,當即破開嗓子彪了句中文。
下床去處理大姨媽,回到床邊看著髒床單皺眉不展,現在才半夜四點,總不好意思叫醒福井阿姨讓她找乾淨的換上,就乾脆走到陽臺上等天亮。
推開門的時候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季瞳裹緊披著的睡意趴在欄杆上眺望還漆黑的天色。回想夢境的內容,一些細節已經淡忘,只記得那個笑著的臉,雖然和自己如出一轍,可絕不是自己。
難道是上杉瞳?
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