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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情況下愣愣地回答說,“好的。”眼睛還有一搭沒一搭的瞟著他。手冢的眼神有點空,大概是犯困了,沒接話拎著藥箱轉身欲走,季瞳又不知哪跟神經不對突然喊住了他,指指額頭上的棉布笑說,“你給我籤個名吧。”手冢被她弄地愣在原地好久都沒法反映,季瞳見狀擺擺手說,“我開玩笑呢,你早點睡。”

天曉得她發什麼瘋,又需要多大勇氣才敢開這個所謂的玩笑。

手冢還是沒說話,徑直走到門邊,走出房門,轉過身握上門把手,看了季瞳三秒,輕輕道了聲晚安。

於是,季瞳這一邊的時間靜止了,靜止到客廳的光源被完全切斷後,她才撲倒在床上不可抑止的傻笑。

翻來覆去,抱著枕頭打滾,腳還一個勁的踢著空氣,面紅耳赤,想停也停不下。這樣折騰了半天,她突然坐起來拍打自己的臉,告訴自己要清醒,可堅持沒多久就又想到了他的晚安,就又開始傻笑,加倍的傻笑。到最後,她直接放棄,對枕頭說,“其實吧,莫名的喜歡一個人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這自我催眠的功力比誰都強。

然後季瞳這一晚依然沒有睡好,第二天依然頂著黑眼圈和想了一夜的人一塊吃早餐,手冢大叔見她這狀態還調侃說,“小瞳你真忙啊……”季瞳奇怪地問說,“我怎麼忙了?”手冢大叔嘿嘿嘿地笑著回答,“忙著思春唄。”季瞳吞到一半的一口飯差點沒把自己給噎死,她捶胸頓足地看了手冢國光一眼又看向手冢大叔,裝得理直氣壯地問他,“我思誰啦,難道大叔你還會看面相?”手冢大叔搖搖筷子,神秘兮兮地說,“小瞳自己明白就行。”季瞳立刻語塞。

早飯吃完,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季瞳也借了腳踏車出門去找草薙嵐談工作,她憑藉記憶和感覺的亂騎,倒也給她瞎貓遇見死老鼠的找對了,她把車停在一處小巷裡,跟著步行了近十分鐘才看到名為'耳をすませば'的店。

季瞳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先透過玻璃門偵查了一下店裡情況。很黑,還是未裝修完的狀態,幾個工人在幹活,擺弄著天花板上的線路或是釘著木架子,地上到處都沾著石灰粉的腳印,牆壁上一個個黑色的窟窿,雜七雜八的東西也都堆在一塊,有點亂,看這情形十天八天估計都弄不完。

季瞳發現她要找的草薙嵐並不在裡面,就懷疑起跡部是不是壓根沒通知到人家。她有些沮喪,心裡卻也沒責怪跡部的意思,畢竟這事跟他確實沒多大關係,以他這樣性格的人不會管也挺正常的,季瞳怪只好怪自己的運氣不佳,沒來對時間。

猶豫再三,她還是沒能走進去詢問,而是選擇等待,坐在一邊的臺階上觀察起路人,這個女生逃課啦,那個看著有錢的男人帶著的其實是姘頭啊,這個老太婆太胖那個老頭子太猥瑣啊,實在無聊了,就仰頭看用紅色字型裝飾的店名,一遍一遍,不厭其煩。'耳をすませば'譯成中文是'側耳傾聽',對季瞳來說太熟悉不過,宮崎駿大神的作品,非常治癒的一部動畫電影,比起'螢火蟲之墓'要來的美好太多,季瞳還記得她當初看完時只用了一句話總結——我很想知道宮崎駿眼裡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她現在依然這麼疑惑著,宮崎駿的很多作品都讓她讚歎的無法組織好語言,只能用標點來表達。她想大師的影響力果然強大,並且無處不在。

草薙嵐來的時候季瞳已經餓的不行了,在大太陽下窩了整整兩個多小時,頭昏腦脹,從早晨等到中午,靠著腿差點睡著。幸好她的等待不是一場空,當草薙嵐拍她的肩膀問她,“丫頭你很早就到啦時?”季瞳感動的真想一把抱住她。

兩人沒進店,草薙嵐很大方的說要請她吃午餐直接把她帶到了附近的西餐館,季瞳樂的屁顛屁顛,跟在草薙嵐後面一個勁的夸人家漂亮又善良,嘴甜的跟抹了蜂蜜似的,逗的草薙嵐笑不停。

她說,“丫頭啊,你真是個活寶,難怪碩那麼喜歡你呢。”季瞳不好意思的抓抓臉,回答,“其實也沒有啦,我挺賤的,我媽很多次都想掐死我,因為我總在她發飆的前一秒粘著她不放,大唱世上只有媽媽好……搞的她的火氣漏不出來只好往肚裡咽,導致無形的內傷和更年期提前啊。”她說完草薙嵐的眼睛就突然亮了,問,“丫頭,我能不能也掐你?”季瞳啊了一聲,還沒反映過來呢,草薙嵐就使勁的捏了下她腮幫子的兩陀肉,跟著滿足的緊握成拳渾身顫抖,像隱忍著什麼的讚歎,“又棉又軟……”

季瞳大腦堵塞,叉著一塊雞胸肉吃了一口,悲壯地說確實是又棉又軟……

草薙嵐呵呵地笑笑,優雅地喝著葡萄酒,手指輕捻杯腳,喉嚨規律的浮動,季瞳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