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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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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回來了,先生他…………?”福慶迎了上來,詫異的看著莊恆的車復又開啟,駛出莊園去。

“他有事。”我咬咬唇道。“我累了,給我放水吧。”

福慶畢竟歷練出來了。再不多問一句,只管自跟在我後面,陪笑道:“已經放好了,燕窩也燉好了,一會兒就給您端上去。”

我點點頭,“叫紅雲她們端上來吧,晚了,你去歇了吧。”

“是,太太。”福慶恭恭敬敬的答。

當我機械的洗漱完畢,躺上那張king size的大床,望向身邊空空的一大片雪白,心頭髮酸,雖有意想大哭一場,卻怎麼也掉不出一滴淚來。

怎麼,我終究可以對他們免疫了嗎?我終究再不會為他們心傷了嗎?可為什麼心頭賭得直髮苦呢?看來流淚終不是心傷的最慘重的境界,流不出淚才是最無奈最痛苦澀的悲哀。

“商人重利輕別離。”這是母親在得知我要嫁給莊恆時,幽幽的撫著我的髮絲說過的話。到了今時今日,我真的很想跟母親說一句,不是的,媽媽。商人也重情,只是看物件是誰罷了。

有時候在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且明知如此結果,我還會不會那麼的義無反顧的隨了莊恆?我還會不會這樣的如飛蛾撲火般絕然的愛上莊恆?

女兒常常纏著我問,我和他父親當年的往事。我總是不願意講給她聽。似乎是要幼稚而任性的讓這段回憶只牢牢的屬於我。可今天,往事卻不受控制的那麼一點一點翻騰出來。

哦,那是一段很長很久的故事了。

第5章

那年我十四歲。花一般的年齡。

還記得那是個初夏的午後,太陽極好,洋洋灑灑照在家中庭院的大草坪上。滿園青草如碧,百花爭妍。我坐在父親為我搭起的鞦韆架上,拿著本英文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暖暖的倦意襲來,不知不覺,昏昏欲睡。冷不丁的,背後有人猛推了我一下,我毫無防備,栽下半高的鞦韆架。身後傳來清脆的拍手笑聲。我顧不得身上疼痛,惱怒的看過去。只見施蘊晴俏生生的立在那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身邊還跟著她親愛的哥哥。哼哼,理論上,也是我的二哥,施逸荻。容姨的兒子。

在施家,從來都是壁壘分明的兩派。我跟小弟逸華,施蘊晴和施逸荻。大哥是不跟我們湊合在一起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也代表著母親和容姨鬥爭得變相延續。從表面上看,我們是嫡系一派,佔盡上風。可事實上呢?完全相反。

且不說母親在施家從來都屬於修養狀態,家中大小事務基本是掌控在容姨的手中。單論長幼,我跟逸華就吃了大虧。明擺著嘛,我比施逸荻小,而逸華又比施蘊晴小,怎麼算都吃虧。再加上明明是該站在我們這邊的施逸輝又總是以不屑的眼光瞅著我們,不痛不癢的隔岸觀火。我還得分神防著他時常的胳膊肘往外拐。逸華呢,屁大點的小孩兒,除了顛顛的跟著我嚷嚷兩句,根本起不了什麼實質作用。開始的時候,我還會跑到母親面前爭取援助。可我那淡然的似乎已不染紅塵的母親,只會輕輕拍拍我的頭,理理我的衣服,便不在意的揮手說:“去玩兒吧。”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哭笑不得之餘,斷絕了求助於母親的念想。後來我跟莊恆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他大笑,亂撥著我的發,說“不得了,看來我們蘊茹從小就是巾幗不讓鬚眉,艱苦奮鬥,自力更生……………。”氣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不過說實話,平時在那高森巍峨的聖保羅女校待的也膩的很,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的。

卻說我被推倒在地,看看了這局面,估摸著這一時半會兒的報不了什麼仇,還是趕緊站起來,省得繼續丟人是正經。才這麼想著,眼前出現了一隻手,接著低低的一聲:“沒摔著吧?來,先站起來。”

我抬頭,不禁呆了,腦中直直閃過八個字:溫潤如玉,儒雅翩翩。

他看我沒有反映,伸手在我臂旁穩穩一託,我便借這力站了起來。那天的天真的很藍。他只一身月白色的休閒服,身材欣長,渾身透著陽剛的氣息,如星的一雙眸子清晰的印著我的身影,坦坦然然衝我一笑,正大光明全在他處了。

只那一瞬,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是真有一見鍾情這回事的。

“你沒事吧?”他問,有些擔心的打量著我。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原本好好的一條白色小碎花連衣裙那裡還有半分樣子?青草混著點泥土星星點點的粘在衣上,估計頭髮也亂的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