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用熱水給我擦臉。我蜷縮著身子,一動也不動,無助得像嬰兒一般,伍一帆拿被子給我仔細蓋好。
辭職(1)
伍一帆坐在我床口,看著我,輕輕地說:“左拉拉,不要懷疑愛情!也許,愛情曾經欺騙你,但還是要相信愛情!”
我說:“嗯。”
我是含著淚,睡著的。
一夜無夢,我睡得像了死豬。伍一帆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也不知道。
過了兩天,伍一帆陪著我,去辛亞雷的製衣廠辭職,順便拿我放在辦公室裡的私人物品。
我並不是膽小如鼠,不敢自己一個人去製衣廠。我怕什麼鳥?我又沒做虧心事,我行得正,站得直,問心無愧得很。我不過,是讓伍一帆給我做“托兒”。我要給別人看,我左拉拉,不是沒人要,而且想要我左拉拉的人,大把多,我犯不著,做人家沒名沒分的小奶。人家伍一帆,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他都不比辛亞雷差。
伍一帆做我的“托兒”,不是沒有條件的。
伍一帆的條件是:“左拉拉,事後,你得請我去星巴克喝咖啡。”
我不大願意,我說:“喝咖啡,不能選別的地方嗎?要不你到我家來,讓我泡兩包速容咖啡給你喝,包管把你喝得肚子漲!真是的,幹嘛跑去星巴克那麼貴的地方?”
伍一帆不滿:“左拉拉,你幹嘛這樣小氣?大方點好不好?”
我無奈:“好好好。”
我咕噥:“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懂得窮人家的孩子苦。”
“你窮?”伍一帆說:“你回家向你老媽撒個嬌,估計現在你也有寶馬開!”
我白了他一眼。
我老媽的錢是我老媽的,她願意給我就給,不願意給我難道讓我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給呀?再說了,我有手有腳,自己掙來的錢也夠自己花,又沒給餓著,幹嘛要啃她的養老錢?
伍一帆這小子,倒懂得為我撐門面,放著他那輛價值十幾二十萬人民幣的大眾車子不開,而是找了他的朋友,借來一輛近百萬人民幣的保時捷來開,還西裝革履,皮鞋光亮得可以當鏡子照,把自己打扮得好像是從《金粉世家》裡跑出來的金燕西。
辭職(2)
果然,車子剛進廠裡,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特別是伍一帆停了車,從駕馭座走下來,轉了半個車子,很紳士地為我開啟車門,又再很肉麻,很親熱地摟著我纖纖小蠻腰,對我很深情地一笑的時候,別人死死瞪著看的目光,就幾乎要掉出眼珠子來。
他們竊竊私語,但聲音很大,我聽得清清楚楚:
“哇,那個男人長得像電影明星,又高大又帥氣,還好像很有錢。”
“人家當然有錢了,告訴你,他開的車子,可是保時捷哪,一百多萬哪,我們就是不吃不喝,一輩子也掙不來。”
“你們說,他是不是左拉拉的男朋友?”
“應該是吧?他們站在一起,多相配呀,也只有他,才配得起左拉拉。”
“就是嘛。左拉拉這麼有品味,氣質又好,她怎麼會看上辛總?這不是天大笑話嘛。”
“聽說,人家左拉拉,真的是處女呢。聽說那天在醫院裡,辛太太向左拉拉下跪了,左拉拉甩了她一記耳光。”
……
看吧,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公道自會在人心。
辛亞雷在他的辦公室裡,看到我,還有我身邊的伍一帆,有點驚詫,不安在他眼中,一閃而過。到底,是見過世面,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辛亞雷很沉著,站了起來,伸手要與伍一帆相握:“你是左拉拉的朋友吧?你好。”
伍一帆不屑與他握手,看也沒看他,把雙手插到褲袋裡,他欺負辛亞雷,還有旁邊的人聽不懂,恐天下不亂的,用英文問我:“He is the shameless man(他就是那個無恥的男人)?”
我也用英文回答:“Yes(是)。”
伍一帆說:“Should I went up to beat him up(要不要我上前揍他一頓)?”
我說:“I’m not called you to fight! No(我又不是叫你來打架的!不用)!”
“can help you learned about him(我幫你教訓他)!”伍一帆說。
“No(不用)!”
伍一帆嬉笑,雙手仍然插在他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