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一副鐵了心的樣子,也沒法再勸,只是摸著她的頭髮說,“我撥幾個護院過來,紫玉和秋葉你留在身邊吧。”
臨走時見阿寶眼中有淚,嘆了口氣,又哄道,“你放心,我不是薛懷錦,說了給你交代就必然會給。”
阿寶這才含淚點了點頭。
將朱航送到大門口,那裡還站著一對人兒,正是宋天來和紫玉,宋天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哄得紫玉笑得前仰後合,阿寶見他們這樣開心,嘴角也跟著翹了起來。
“他們很幸福。”阿寶說。
“如果你能相信我,我們也會很幸福。”朱航說。
兩人對望一眼,阿寶輕輕將目光調轉別處,淡淡的說,“自然是信你的。”
清平十一年元月初一,原定的三皇子大婚並沒有結成,原因是新娘子無緣無故的病了,這一病來勢洶洶,宮中太醫也無良策,聽意思竟然只能聽天由命了。
相反,皇帝的身體卻日漸好了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前些天下雪天寒起了作用,總之這一回暖,身子便漸漸硬朗起來,現在竟然已經恢復了六七成。
太醫說這病若是捱得過一冬的磨礪,再開春時也許能好轉,這樣一冷一熱,可不就相當於一冬一春濃縮著過了麼?
朱文被立太子之後一反之前庸庸碌碌之態,處理政務十分有見解,皇上體弱,雪災一事便全權交由他一人負責,他先是從宮中集出不用的棉被分給百姓用,每位主子只能留下一床被子,下人們兩人蓋一條,其餘的全部分給百姓,另外還以減稅為前提責令城中富戶捐出被子,這樣算下來,集出的棉被數量竟然十分龐大,窮人家一家分得一條竟然還有剩餘。
另外他大開糧倉,每日派專人給百姓分米,這樣百姓們吃飽穿暖,不再有餓死凍死之人,眾人都誇如今太子賢德出眾,能當大任,群眾呼聲很高。
而廢太子蜀王朱航也並沒有因為弟弟的出色政績自憐自艾或者心生妒忌,他一心照顧安舒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離京去封地赴任。
由於正在忙於收拾行李給新太子騰出東宮居住,朱驍其實也很忙,忙中還不忘每天到未鑫宮去盡孝。
如妃仗著幾位皇子都是自己撫養長大,在皇帝陛下耳邊一直吹著枕邊風才使得三個兒子都能夠留在自己身邊,眼看著兩個親生兒子都要走了,說能捨得那是假的。
那日聖旨一頒,她便開始整日睡不著覺,夜裡常常哭到深夜;第二天還要帶著笑臉面對孩子,假面具帶的都快忘了自己的真表情。
清平十一年二月初五,吉日,由於第二天便是新任太子及太子妃受印儀式舉行的日子,朱驍必須在這一天便搬離東宮。
東宮其實早已收拾妥當,他與安舒雅只帶了隨身的衣物和一些銀兩,宮女太監也只挑了幾個得力的帶著,可以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此時安舒雅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在朱航的攙扶下,兩人一起來到未鑫宮跟如妃辭行。
如妃一身盛裝,臉上的胭脂水粉將並沒有衰老的臉龐修飾得更加一絲不苟,遠遠看去,也看不出厚厚的粉妝之下那一張憔悴的臉。
昨晚,又是一夜未眠。
朱驍和安舒雅的臉上都是不捨而擔心的表情,還是如妃先開口安慰他們,“驍兒舒雅,你們此去路途遙遠,回來一次怕是不容易,該帶的東西還是要帶著,聽說蜀地溼氣重,多帶些祛溼的藥材備著。”
朱驍點頭答應,如妃又接著說,“舒雅,到了新家以後要端出點女主人的架勢來,不可像現在一樣溫吞,奴才們多是些見風使舵的主兒,你越是待他們好他們越是會得寸進尺。”
安舒雅淡淡一笑,應了一聲,朱驍卻說,“以前是我慢待了舒雅,才使得奴才們也跟著欺負她,以後我寵她愛她,看誰還敢欺負她!”
安舒雅嬌媚得眉眼含春,瞟了一眼朱驍,悶頭低笑。
如妃見兩人恩愛心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原來小兩口鬧騰的時候她絞盡腦汁撮合,如今看著兒子的眼中只有媳婦,心裡又止不住的泛酸。
“母妃,宮規規定去封地的王爺是可以帶自己的母親同去的,您真的不和我們一起?您不是常說自打十幾歲進宮便沒出過這宮門,早想去外面好好遊山玩水一番嗎?”
如妃笑了笑,眼眶酸澀起來,“驍兒,若你父皇終老,我定會去找你,可是現在還不行。”
朱驍明白母妃離不開父皇,都道宮中沒有真感情,妃子間你爭我奪也不過是為了問鼎那母儀天下的位子,他自己原來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