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求人還不如求己啊……魯春來不及抒發感慨,丟下保安頭目一人,順著二樓的過道一間一間包房找過去。
二樓兜了一圈,很遺憾,有一群男的一個女的包間不少,但女的無一例外都是衣著暴露的那種。
“怎麼會這樣……”儘管魯春猜想江珞不夜城裡面可能有一些陰暗面存在,但猜想與親眼所見畢竟給人的感受不一樣,嘴裡念念叨叨著,再次甩開了氣喘吁吁的保安頭目,大跨步直往三樓。
三樓的情況和二樓大致差不多,所有的包房都找了一圈,就是沒找到人,不過,經過歌大廳的時候倒是發現一個和二樓有所不同的現象,那就是三樓的大廳相對比較吵鬧,不同於二樓,安安靜靜聽歌,當有人完歌,總會禮節性地鼓掌。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有幾個發出喧鬧聲的人在魯春看來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就不能不令人有所思了。
魯春的目光搜尋一遍,然後來到一名長相很挨抽的傢伙面前,一指自己的鼻子,問:“認識春哥麼?”
那傢伙許是喝多了,唱道:“春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
“啪”的一聲,歌聲中止,長相挨抽的傢伙果然有抽他的理由,春哥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男人,用他自己的話說,有時候有輕微的暴力傾向,這不,他的施暴理由只因為這傢伙唱了一首春哥不愛聽的歌而已。
魯春這一動手,出乎意料的是在場的人居然所有人都裝作沒看見,除了歌的聲音停止之外,像是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似的。對此,魯春更進一步確定了這群傢伙當中肯定有為數不少的人遭受過春哥的暴力,比如說武當山回來的那一天,和季蝶躲到她租來的小屋裡面,下樓的時候正巧碰見費景南帶著人想劫道,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刻在場的不少人就在那天捱過魯春的拳腳,否則不可能都這麼老實,挨抽了還能安安靜靜坐看春哥發飆。
再度搜尋一遍,居然在角落裡發現一名長相極度挨抽的貨色。走眼了啊……魯春慶幸眾裡尋他千百度,總算又有了抽人的理由,走過去把那傢伙拎起來,在對方閃爍的目光注視之下,直接問道:“這位同學以前是不是和費景南很熟啊?”
“兄弟我一向和費少不熟的……”魯春甩手給了他一巴掌,於是對方改了說辭,說道:“費少這段時間身體不怎麼好……”魯春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這廝終於忍不住了,哭喪著臉說道:“劍飛正好去洗手間了……”魯春還是給了他一巴掌,打完之後很是抱歉著說道:“不好意思,鄙人魯春,江湖人送匪號‘農夫三拳’……”說著話,急轉身朝洗手間而去。
暴力是施暴者的通行證,正因為有了這通行證,魯春得以相對容易地得知聶劍飛的下落。
跑去洗手間的過程只不過十幾秒時間,但這十幾秒時間卻顯得尤其漫長,聶劍飛去洗手間,蕭麗又不在現場,那麼,是不是在洗手間裡已經發生了不允許發生的事了呢?
衝到洗手間門外,魯春抬腳踹門,“砰”的一聲,進去以後大便槽逐一搜尋,才發現空無一人。
怎麼會這樣……魯春大感意外,驀地渾身一激靈,會不會蕭麗假借去洗手間,而聶劍飛尾隨其後意圖施暴。一想到有此種可能,魯春馬上衝出洗手間,卻發現一道背影穿過拐角一閃而過。
魯春的記性一向不錯,聶劍飛的身材又比較有特色,屬於又高又壯的那種,魯春幾乎可以肯定,閃過拐角的背影就是他要找尋的聶劍飛。不過,相比於聶劍飛,魯春更關心蕭麗現在怎麼樣了,略一遲疑一下,還是決定先去女士洗手間看個究竟。
在這之前,魯春並沒有過進入女士洗手間的經歷,如果非要說有,恐怕就屬火車上那種男女通用的洗手間吧。所以,推門進入的時候總有些感覺怪怪的,為此還特地弄出了很大的聲響,並一再問道:“有人嗎?”
女士洗手間裡面並沒有人發出迴音,是不是就代表蕭麗不在裡面呢?硬著頭皮推門而入,魯春馬上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洗手間裡撒了一地的女式衣物,有外用的,也有貼身的,但這些並不是魯春關心的重點,相比於隨處可見的iong罩、絲襪什麼的,躺在地上衣衫不整而且沒有聲息的蕭麗更值得魯春關注。
蕭麗斜趴在洗手間並不太乾淨的地磚上,魯春在外叫了許多遍“有人嗎”,一直得不到回應,很有可能正處於昏迷當中。靠近之後,魯春感到自己很罪過,這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蕭麗幾乎半裸的胸部,以及褪下一半的蕾絲花邊內褲。在她頭部附近有一大灘血跡,許多的血,還在流淌,稍微給她翻了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