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她睜了睜眼睛,卻睜不開,好累,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
可是孩子孩子哭,她不能不管,艱難的起身,卻被莫澤豐大手壓了下去。
“你睡,我去哄孩子。”
說著,他就一骨碌翻身起來,朝嬰兒床走去。
沒睜眼,懶洋洋的說:“你抱過來吧!”
“好!”莫澤豐抱起大哭的兒子,看了眼睡得香噴噴的女兒,將孩子送到了穆妍身邊。
將孩子收在懷裡。穆妍閉著眼睛將乳頭送入孩子的小嘴。
含住乳頭,孩子就停止了苦,貪婪的吮吸,發出可愛如小豬般哼哧哼哧的聲音。
摸著兒子的小臉,才兩個月,就長得那麼可愛了,再大,還不得是萬人迷。
徹夜不歸(薛)
學校公會有活動,晚上吃了飯又去唱歌。
薛靖錫本是不去的,可是幾個同事拉著他,想想回去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也確實無聊,索性答應了,和十幾個同事一起走進了德川最有名的歌城。
他不唱歌,就坐在旁邊聽。
一曲一曲聽下來,唱歌最好聽的要數龔曉靜,人如其名,是個寧靜的人,連歌聲也給人寧靜的感覺,沒有雜質的嗓音,才能唱出最純粹優美的歌曲。
唱完歌,龔曉靜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薛靖錫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想觸電般,她的心底竄上許多的慌亂,不自在的摸摸頭髮,低垂了頭,坐到沙發上,和薛靖錫之間隔了五個人,也再感覺不到他的目光。
偷偷的瞧向他,迅速的收回目光,龔曉靜再也沒有了唱歌的心情,心裡想的,都是薛靖錫。
她不能忽視自己的心,喜歡他,喜歡的內斂,喜歡他的沉穩,更喜歡他的溫和的性格。
他特別害羞,和女同事也不怎麼說話,有的時候,她找他說幾句話,他總是敷衍的答,然後落荒而逃,心底,很是失落,他也許很討厭她吧,這樣想著,卻海華絲不能不去關注他。
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他只有在和年輕漂亮的女同事說話時會這樣,和其他人就不會。
這讓她很不解,直到有一天,聽笑話般的聽到有人說起薛靖錫,原來,他的鼻腔毛細血管很脆弱,看到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容易流鼻血,所以,他才避免和她們接觸。
哈!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越是瞭解他,龔曉靜就越不能忽視心中的感覺。
雖然很想見他,可是卻很少能碰面,只有在開會或者繫上有活動時,才能看到他。
當知道他有女朋友的時候,龔曉靜著實失落了一段時間,前幾天,有同事開他的玩笑,問他什麼時候請喝喜酒,他卻說沒有女朋友,喜酒更是遙遙無期。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龔曉靜高興得一晚上沒有睡著。
翻來覆去的想,也許自己該採取主動,幸福,要靠自己爭取。
就算不能成功,只要她努力過,也無憾。
等待著時機,而時機就悄然降臨。
夜深了,一群人走出歌城。
龔曉靜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好冷喲,裹緊了身上的大衣,摸出手機看看時間,故意大聲的對其他人說:“我走了,現在去坐最後一班地鐵剛剛好。”
朝其他人揮揮手,龔曉靜扭頭就走,刻意不去看後面的薛靖錫。
心裡默默的期盼著,他能跟上來,據她所知,只有他和她是住同一個方向,下了那麼大的雪,計程車也不好打,他要回家,也只能坐地鐵。
到了地鐵站,他也沒有出現,龔曉靜站在空曠的月臺邊兒,一股寒意涼透心扉。
難道他不回家嗎?
怯怯的回頭,突然,一瓶杏仁露出現在眼前,那雙拿著杏仁露的手是那麼的修長乾淨,耳邊的聲音,也是那麼的動聽:“給你,熱的杏仁露。”
欣喜的回頭,就看到薛靖錫含笑的臉,只一瞬,他立刻調轉了視線,看著地鐵來來的方向。
“謝謝。”龔曉靜樂淘淘的接過,熱的,握在手裡很暖和,似乎還有他手的餘溫,暖在手心,熱在心上。
薛靖錫笑而不言,將吸管遞給龔曉靜,就沒再看她。
拉開拉環,插入吸管,淺淺的抿了一口,香香甜甜的,一股暖流傳遍全身。
“真好喝,謝謝,你沒給自己買嗎?”龔曉靜這才發現薛靖錫的手裡除了公文包,就再無他物,難道這是他特意買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