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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磊石看著朝他跪著的劉森一，仲磊石算是第一次服了這個強搶他老婆的人，打日本人，他真不含糊，如果國軍都像他這樣，日本人哪裡能打進來？可惜，國軍裡像他這樣的將帥太少了。

戰場上的槍聲還在繼續，但是子彈已經不向他這個方向打了，日軍被三股力量，董依、餘妤率領的遊擊支隊、許道亮率領的劉高飛團、還有部分二十八軍的官兵裡裡外外撕扯著，只要攪在一起了，游擊隊的大刀、長矛、戟、劍比日本人的三八大蓋上的剌刀、比他們身挎東洋刀要厲害得多，大刀一刀下去，揮下三個日本鬼子的頭像好玩的，長矛一矛剌去，穿透三個鬼子的心臟也像挑稻草人似的，那戟，那劍，游擊隊員個個玩得像唱戲的京劇演員，可謂梨花亂眼，雪花迷漫，鬼子嚇都嚇死了不少。

許道亮拚殺著鬼子，拚到了董依面前，剌翻一個鬼子後，跟董依敬了個禮：“支隊長，了卻我們一個心願，劉團長的心願，收編我們吧，我們跟著你們走，跟共產黨走！”

董依說：“歡迎！向劉團長致敬！”

國軍二十八軍的一個師長，現在是他代替劉森一指揮著二十八軍，也殺到了董依附近，幹掉一個鬼子後，跑過來敬禮：“董支隊長，劉森一軍長託我向您說一句話，您允許我說嗎？”

董依微笑說：“請講！”

“劉軍長說，他的確實是反共鬥士，但是，他也說了，能打日本人的，必是共產黨，能保家衛國的，必是共產黨，能坐中國江山的，必是共產黨！他可以反共產黨，他不會在民族危亡之秋，濫殺共產黨！他要我轉告您，他手裡沒有共產黨的血債！”

董依說：“我早就理解他的心境與志向了！”

這個師長敬了個禮：“殺完日本人，我要尋找我的大部隊去了，就此告別！”

董依說：“國民黨裡抗日英雄也很多，很了不起！是啊，誰叫我們是中國版土上的一家人呢！自家人在遭遇外家人欺負時，就是要團結一心，兄弟和，家之肥嘛！好吧，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了，去吧，找到你們的大部隊，多說說劉森一，告訴你們的長官，劉森一有個兒子叫劉紅人，共產黨會給他養得好好的！”

這個師長敬禮而去。

董依看著身邊的餘妤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餘妤！”

餘妤說：“支隊長，我已經知道了，我爹媽已經被救出來了！”

“走，這裡交給定六，我們看咱們的爹媽去吧！”董依牽住餘妤的手說。

“好！”

“定六！”董依沒有看見王定六的影子，就大聲喊。

餘妤說：“剛才還看見他在不遠處拚鬼子的，現在跑哪裡去了？”

董依的眼睛在人影中搜尋著，突然，她愣住了。

王定六身體定格在敵人一輛坦克上。

董依、餘妤跑過去，攀上坦克，王定六已經犧牲了，背後中了六槍。

董依看看坦克大炮的對著的方位，正是她跟餘妤站著的那個地方。

許道亮、那個未留姓名的師長向她敬禮、講話的時候，敵人這輛裝死的坦克裡的坦克兵暗暗移動著炮口，對準了董依、餘妤，正要開炮。

正在拚殺鬼子的王定六發現了，情急之下，他放棄了與他對拚的三個鬼子，拚命跳上坦克，邊往上跳時邊拉響了手榴彈，用力扳開坦克的頂蓋，扔進去炸開了，坦克裡的敵人死光光。

三個鬼子同時也向他各開了二槍。

王定六用盡最後力氣，扔出了大刀，這大刀，從三個鬼子的脖子一順抹過。三個鬼子不相信王定六飛刀也能殺死他們三個，一齊問：“怎麼先不使這刀法？”

王定六說：“先你們沒有站成一條線，我咋使？現在你們站成一條線了，就叫你們一起完蛋！”

三個鬼子很不甘心，但是半邊脖子都開了大口子，那有什麼辦法呢。

董依在王定六正面站著，瞪了半天的眼睛。

餘妤眼淚滾滾。

董依說：“你硬是要我嫁不出去嗎？你這壞蛋！”抱住王定六大哭。

尾聲（二）

二

戰場上已經沒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