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連線著各種儀器,整個人被籠罩在輕微而單調的聲音裡。
左辰站在玻璃外看著他,面色陰沉地對司徒皓說,
“查出來了,是安瑜……我已經讓我哥回來了……”
司徒皓緩緩地摘下眼鏡,眼神狠辣而陰鷙“不用叫左暉來了,我去就行了……”
左辰沉聲道:“安瑜跟山口組織有一些聯絡,跟之前綁架葉婠婠的人有關係。
左暉是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我不管他找了誰,有什麼樣的目的,動了小安他們就非死不可……”
司徒皓一貫溫潤如玉的臉上,殺機重重。
左辰一聲嘆息,安瑜不長眼,居然一下子惹到了天辰隱藏最深的兩個
煞星,這一次不死都不行。更何況還有那個最可怕的左暉。
S市這一次難有安寧之日了。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安玦就醒了,他躺在床上,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忍著疼痛就要起身,一旁的小護士一下子給他按住。
“你千萬別亂動,你腦子裡有血塊兒不能動……”
安玦疼的滿頭大汗,咬著牙問:“晚上比我早一點送我過來的那個病人怎麼樣了?”
小護士愣了一下:“你是說那個流產了的女病人嗎?她一直昏迷還沒醒呢!”
安玦扯掉身上的針頭就要往外走。
小護士一個人攔不住,嚇得站在走廊上大喊,
“來人呢,快來人啊……”
左辰剛出去買了點吃的走到樓梯口就聽到小護士驚慌失措的叫聲。
整個三樓就只有安玦一個病人,左辰一驚扔掉手裡的口袋
朝病房跑去,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一進病房就看到安玦兇狠地瞪著,滿臉淚水還死命攔住他不放的小護士。
“你讓開……”
“你別亂動了,不然我要被開除的……”小護士說話聲都顫了。
左辰趕緊進去,扶著安玦,“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看看安安……”
“
☆、總有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劫難
“我要去看看安安……”
安玦緊緊地抓住左辰的手,漆黑的眸子裡有一絲哀求。
看的左辰滿心不忍,那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竟然也有求人的時候。
他朝小護^士揮了揮手,“你去找個輪椅來,我推他下去看看。
出了事兒我擔著,放心吧!”
小護^士看著安玦一副不讓出門誓不罷休的架勢,
嘆了一口氣“你要這麼不愛惜你自己,我也沒辦法了……”
顧長安的病房在二樓,左辰推著他一路都很沉默。
他靠在輪椅上,呼吸很粗重,一雙手緊緊地抓著輪椅的扶手。
臉色蒼白,嘴唇都是白的乾乾的起了一層皮。
三年前出事兒的時候他也沒這麼憔悴過。
左辰看著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些人會是一個人的劫難。
比如左暉跟葉婠婠,安玦跟顧長安,還有他跟衛明明。
顧長安一個人一間病房,房間裡靜悄悄的。
衛明明握著她的手趴在床邊,因為輸液的緣故,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沒有一點溫度,衛明明找護士要了個熱水袋,墊在她的手下面給她暖著。
聽到動靜她輕輕轉身,正好看到安玦沉痛的雙眼。
衛明明沒說話輕輕地起身,挪出床邊的位置給他。
安玦就坐在床邊,蒼白的手覆在顧長安的手上,
輕輕地撫著一下一下,像是在安慰一個孩子。
他慢慢地將臉貼在她的手掌上,低頭的一瞬間衛明明看到
一大顆眼淚落在了淡藍色的床單上,溼了一片。
那一剎那衛明明下意識握住了身邊左辰的手。
這個永遠冷漠優雅的男人居然俯在那裡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左辰握著衛明明的手拉著她出了病房為安玦帶上了門。
他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
顧長安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一片漆黑,她什麼也看不到。
只覺得渾身都疼,疼的出了一身一身的汗。那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疼痛。
彷彿有什麼東西硬生生地從體內被撕扯掉,她徒勞地想要掙扎。
想要哭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