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前面一下子濺起了火花,因為晚上有風的緣故,火花居然被點燃開始燃燒起來。
安妮再也無法在車裡呆下去,即刻用最快的速度去拉開天朝的門,然後再猛力的把天朝的滑動門給撬開,剛把頭從伸出車頂,準備從這個地方逃離出去,然而——
她肩膀還沒有完全伸出,頭卻被一個冰冷生硬的棍狀物大力的□□,她痛得本能仰起臉喊了一聲“啊!”睜開眼睛,藉助了自己車身的火焰發出的光芒,終於看見了一張她三年前就記死了的臉。
“是你?”安妮在整個身體滑下車裡的瞬間問出這句話來,只可惜,回答她的卻是那根冰冷的鋼管再次朝她頭部襲擊而來的聲音。
好在安妮的身體迅速的滑下了車裡,那根鋼管敲打在了車的頂上,金屬和金屬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火花四濺。
那個男人還想要撬開玻璃窗再次擊打,無奈另外一人朝他喊了聲有車開過來了,於是他迅速的扔下自己手裡的鋼管,快速的朝自己的車跑去。
痛,從頭部傳來,燃燒著的汽車傳來汽油味和二氧化碳的味道,安妮在昏迷前的一刻,她記住的是那張三年前在紐約遇到的臉,是今生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臉。
三年前,原本和封宇住在邁阿密的她因為要去紐約參加平面設計的綜合考試,所以不得不單獨離開封宇和磊磊幾天。
那時磊磊才一歲多,因為身體比較瘦弱剛剛才學會走路,而封宇正在教他學說話,當然是美式英語。
☆、詭異的夜晚
對於她一個人去紐約封宇原本有些不放心的,說要不他帶著磊磊陪她一起去得了,可她卻笑著說,就是去三天,參加了平面設計考試就回來,這次應該可以拿一個獎項什麼的,以後就能找份工作賺錢了,也就不用花封宇一個人的積蓄了。
其實自從她一年多前救了封宇後,他們一直花的都是封宇的積蓄,好在封宇的積蓄還比較寬裕,所以他們三人的日常開支什麼的也還算是過得去。
可就算是這樣,那畢竟是死錢,花一個就少一個,而安妮一直希望自己能找份工作,介於她的專業有限,而且在美國又拿不出畢業證來,所以就不得不重新學一門技術。
她原本在大學學的就是平面設計,這個也算專長,只可惜她的經驗太少,而且中國和美國很多方面不一樣,所以就不得不重新學習一下,然後還要參加一些列的考試拿到證書才行。
封宇當時還跟她開玩笑的說,既然你是從學畫開始的,要不你學畫好了,學會了可以畫畫來賣,其實也算是一項比較自由的工作。
可安妮卻說畫畫賣錢非常的不實際,因為真正有錢人要買的是大師的畫,而普通的畫又賣不成錢不說,最主要的是,還很難賣出去,何況她畫的畫都是基本的,要達到一個層次真的很難,這一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到紐約時先去租的旅館,雖然說封宇有錢,但是她自己沒有錢,所以用別人的錢總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就不敢找大酒店住而是隨便找了家小旅館。
她找好旅館後,把自己的行李放在旅館的房間裡,然後就走出旅館來,想著到附近找家中餐館吃飯。
中餐館很少,問了好多人都搖頭說沒有,她略微嘆息了一聲,想著還是找家漢堡店算了,反正也就是隨便把肚子填飽就行了。
就在她正準備進一家漢堡店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告訴她,前面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裡新開了一家小型中餐館,她可以去看看。
她謝了這人,然後朝他說的那條小巷子方向走去,走了大約十分鐘的樣子,終於看見了一條很小的巷子,遠遠的就看見一家中餐館的招牌,她不疑有它,很自然的朝巷子裡面走去。
然而,她還沒有走到那塊中餐館的招牌下,迎面突然走來一個人,看見她就問了句:“你是不是Angel?”
她本能的點點,很自然的回答,“沒錯,我是叫Angel,你是……”
只可惜,她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完,後腦即刻被人用重物狠狠的敲了一下,她搖晃了一下身子,最終沒有站穩,直接暈過去了。
昏暗的光線,熱氣蔓延,身上的痛和頭部的痛讓她從昏迷中驚醒過來,安妮艱難的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一片,一時半會居然看不清周遭的環境。
手腳稍微動一下,當然是動不了,即刻知道自己被綁了個嚴實,而脖子處傳來一陣陣疼痛,用力地扭動著身子,掙扎著想站起來,只可惜腿腳被捆綁得嚴實根本就使不上力氣來,只能整個人躺在這炎熱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