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不戒備的放鬆的神情,甚至他唇角還有一抹溫柔的笑,讓她想起少女時迷惑得她心撲撲亂跳的白衣公子。
她剛剛在床邊坐下,他就醒來了,因為藥物作用,他眼神有些迷茫,隔了好幾秒才認出她,坐了起來,冷冷道:“我沒叫你來,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她看著他眼下的烏青,心莫名的發疼,又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忍著他冷淡的目光,伸手拉住他的手:“謝謝你給我帶的珍珠,很漂亮。”
池銘皺眉:“楊學?他和你說了什麼?真是膽子大,擺明了不想幹了?”
“他對你很忠心。”
“……好了,你來幹什麼?就為了說聲謝?”他疲倦的閉了閉眼睛。
美味海鮮
室內薰香的氣息聞久了,讓人覺得骨頭都發酥,花映月也有些倦了,打起精神問道:“你又失眠了?”
“沒什麼事,這段時間日夜顛倒的忙,生物鐘亂了。你還有什麼事?沒事就去忙你的。”
“我今天沒有出診任務,不忙……”她遲疑片刻,低聲道,“需要我陪陪你嗎?”
池銘喉頭一動,聲音略略暗啞:“想通了?”
她點頭。
他伸手脫她衣服,見她眼波有些迷濛,問:“怎麼了,你也沒精神?”
“覺得這香有些悶人……”
“我用多了,有點抗藥性,不加大濃度不起效。”
“是藥三分毒,今後還是別……啊!”她沒說完被他壓倒在床上,他貼在她耳邊低喃,“做點運動消耗體力才好睡,不想我再用這藥,你就得努力了。”
一個月沒見,他十分熱情,纏著她要了兩次還覺得意猶未盡,只是他的確需要休息,見她已經睜不開眼,便擁著她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得過分的沉,花映月被推醒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透了。她迷迷糊糊道:“幾點了?”
“十一點。”
她驚得坐了起來:“睡了這麼久?”如果沒被叫醒,她怕是還會睡下去。
池銘揉了揉腦門:“或許是這薰香對你來說太濃了。”
“池銘,今後看下專業的醫生,別再用這個了……”
“有空就去看。”他起身穿衣。
“這薰香效用太明顯,會不會有些不利身體的成分,要不找人化驗——”
池銘不耐煩的皺眉:“這是何叔給的古方,他還會害我不成?我用了那麼幾年,你覺得我出了什麼問題嗎?”
花映月放了心:“原來是他……”
“我也不至於天天用。好了,你也穿衣服,去看看連青,然後去吃點東西。”
這麼久時間一直沒人打電話過來,想必連青沒出什麼問題,花映月整理好儀容,去了要了最新的資料,一切正常,她又去病房看了看,連青蒼白的臉已經隱約透出了血色,正闔目安睡。她放了心,走出了醫院,在後門隱蔽處上了池銘的車。
池銘一路開出了城,到了海邊,此時海邊大排檔已經熱鬧非凡,最新鮮的海鮮被烹煮出來,讓食客大快朵頤。
“你別出去,有時候會有熟人來這裡吃東西的。”
花映月在車裡等了好久,他提著兩個大塑膠袋上了車,裡面好幾個飯盒,有海鮮的香味傳了出來,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把車開到了僻靜的海灘,兩人提著食物下了公路,在一塊相對平整的石頭上坐下,拿手機的閃光燈當電筒,在濤聲之下開始吃東西。
“真沒想到你也會來這種地方。”想當年他還是貴公子,生活十分講究,對路邊攤都是皺眉頭的。
“一直那麼挑剔,我早在美國餓死了。再說這一家的東西值得一吃。”他掰開一次性筷子,撬出一塊蠔肉遞到她唇邊,“嚐嚐。”
她怔了。他現在態度好得讓她迷惑。
溫存
“怎麼了?”
花映月連忙張嘴吃了下去,果然肥美多汁,鮮甜得讓人想把舌頭一起吞下肚子去。見她露出微笑,他心情也不錯,遞給她一雙筷子:“好吃吧?快點吃,冷了的話就太腥了沒法下嘴。”
花蟹,蛤蜊,青口貝,扇貝,還有海鮮粥,樣樣都那麼好吃,吃完東西,她跟在他身後,踩著軟軟的沙子散步,月色如洗,流淌在他身上,他俊逸無雙。
他回頭,把她拉進懷裡,面對著海,低低問:“這樣好不好?”
“嗯?”
“你如果一直乖,我們天天這樣。”他盯著海面,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