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問:“這是什麼?”
陳秘書道:“池少在義大利定製了一套婚紗,現在做好了,才空運過來。這幾位是服裝公司的助理設計師。”
管家連忙把人帶去了衣帽間,那幾個時尚男女很快開啟箱子,有條不紊的把模特組裝好,又把最大最精緻的那個盒子揭開,婚紗裙襬抖開的時候,即使是管家這樣五十多歲,對時尚和衣物不大感興趣的男人,也不由得睜大了眼。
婚紗並沒有用當季最流行的繁複羽毛和堆疊如雲的蕾絲,式樣偏簡約,可是就是說不出的好看。
管家連忙對旁邊幫忙的傭人說:“趕緊把花小姐叫來,讓她試一試。”
花映月走進來,也被這襲華美的婚紗震懾得恍惚了一下。
設計圖她是見過的,可是衣服做出來了,比圖好看了十倍。
她緩緩的走過去,手指撫上光滑的珍珠緞,燈光在上面流轉,光彩四溢。裙裾上用銀線精工繡滿了薔薇,有些盛開到了極致,有些半開半合,還有些含苞待放,那樣生動,彷彿有香氣逸出。花蕊處綴了細小的珍珠和水晶,可以想象,裙裾被託著走動的時候,會是怎樣一副寶光流溢的場景。
“花小姐,來試試吧,一定好看得很。”
花映月正在恍惚中,並未聽見。她半跪在地上,手指在那一朵朵薔薇上流連,忽的有淚滴落了下來。
他竟然記得自己喜歡薔薇,讓名家手工繡製出這樣一副繁花似錦的圖。
可是那樣的細心與溫柔,已經煙消雲散了。
現在她對於他,不過就是一個洩慾的玩具而已。
“花小姐?”
花映月搖搖頭:“我不能穿。這不是我穿得的。”
眾人面面相覷,管家和陳秘書知道一點底細,連忙讓那些服裝助理往外走,回頭一看衣帽間門口,又是一怔,池銘不知何時回來的,正倚在門口,微眯著眼看著花映月。
“池少。”眾人打招呼。
池銘淡淡道:“陳秘書,你帶人走,該怎麼招呼,你該清楚。”
陳秘書連忙點頭,趕緊送外人離開。
管家和傭人們識趣的走出衣帽間,池銘緩步走進來,低頭看著花映月擱在裙裾上的手。
“怎麼,不喜歡這個?”
花映月搖了搖頭:“很好看。”
“為什麼不試試?”
為什麼不穿?她一個玩物,穿這個不是自取其辱?她想起他在給她極大的羞辱之後說的那席話,她即使生了孩子,今後那孩子也不屬於她,不認她……她穿婚紗幹什麼?
他這樣說,是想考驗下她是否真的順從了,老實了,知道本分了吧。
花映月按住心中洶湧的酸楚,站起來,低眉順眼:“這婚紗,應該是池少準備給今後那位被真正認可的池太太的。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不配。”
池銘的手開始發抖,他看了一眼婚紗,又看一眼她,牙齒咬得咯咯響。
她怔了下,她說錯什麼了?
“對不起,剛才我不該碰婚紗……”
池銘忽的笑出聲,抬起她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很好,你可真懂事。就這麼喜歡當情‘婦?繼續保持吧你。”
他說完,轉身就走,狠狠的摔上門,把她和耀眼的婚紗關在一起。
晚上,池銘一直沒有回房間,花映月梳洗完,正想上床,管家輕輕敲響了門:“花小姐,你去看看池少吧。”
“他怎麼了?”
“池少在吧檯喝酒。”
男人沒事喝個小酒也不奇怪,她疑惑的看著管家。
“池少一般不會一個人喝酒的。你去看看吧。”
她只得下了樓,果然看見池銘開了一瓶木桐,自斟自飲。
他抬眼看到了她,勾勾手指:“過來。”
她依言過去,坐在他旁邊,他端起杯子把酒含進嘴裡,猛地把她拉過來,抬起她下巴,嘴唇印上去,把酒度入她口中。她猝不及防,酒液順著嘴角溢位來,在睡衣上染了紫紅的印記。
“不是當小姐當得很有覺悟麼?這點都不會玩?”他撥開被她被紅酒濡溼的鬢髮,微眯著眼,摩挲著她的臉。
花映月被他撥出的酒氣弄得膽戰心驚,囁嚅道:“我……我不知道池少要這樣。”
“不知道?這麼笨?”
“對不起,我……我會學的。”
他冷笑一聲,又倒了酒,含進嘴裡,這次她在他接近的時候乖乖的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