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個孩子呀!她好是無奈,卻不禁笑,見他合目真的要睡了,她還是問,“Fred,昨晚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嗎?”除了那個飄渺虛幻的夢,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在記憶庫搜尋不到,她睡得死沉的情況有過,但完全想不起睡覺前的事卻是頭一次,她怎麼會不記得他來過呢?
他開眼,笑得好春風,好有意味,“寶貝,難道你一直希望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嗎?如果你期待,昨晚沒發生的,我們現在可以補上。”說著假裝要動手動腳。
她瞬間渾身僵住做死屍狀,一臉無奈。習慣了他的擁抱,親吻,親密動作是沒錯,可他們已經不能那樣了,更不能——有進一步的,呃,什麼發生。
感覺到她的僵硬和牴觸,他卻沒什麼在意,哈哈大笑,收回動作,“我的寶貝,就是個小傻瓜。”還是個小壞蛋,他重新摟住她,挨近她,窩在她身側,“好了,寶貝,我真的脖子酸酸腰兒疼疼好想睡覺,晚安。”說完就閉了上眼。
她輕輕吁了一口氣,她當然明白他不會強迫她做那些事,以前是,現在也是。
是她欠他的,那就——在這裡再陪他半個小時吧!
“寶貝,你今天要陪我一天,這是補償哦。”他閉目咕噥著。
她知那不是夢話。
“嗯?”他要確認。眼睛未睜。
“好啦,你快睡吧。”她輕嘆一氣。
聽到她答應,他孩子似笑得好心安心悅,摟住她的手又加了個力道。
哎!真像個小孩。
她看著他的睡顏,再度無奈而笑。
就當是個小屁孩好了!她想。
樂樂也愛這樣蹭她的。
“為何遲遲不動作?”削瘦的臉上,深邃的眸微微一縮,冷冷看著身側人,面部線條在繃著。
“急什麼?”被冷空氣壓迫的人卻春花般挑眼一笑,根本不在意他無情的責問,一派悠然自得,“這戲,就像男女情~事一樣,高~潮來得太快,可就不精彩了。”
“你有其他想法?”
“無。”
冷眸再縮,“現在是最好時機。”
“因為所有的知情人都在場嗎?”微挑的桃花眼笑意不減,“未必見得。”
“你只是憑主觀臆斷。”
“的確。”桃色的唇勾住笑,“你做這些的目的跟我的不同。可既然你讓我當導演,就該相信我才對。”
對方冷哼。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那些足以燎原的恨意,這些年一點都沒消嗎?”
對方未置一詞,空氣卻冷凝著。
“我倒不是要為老頭說好話,這幾年他一直在找你,又視你弟如親子,假如你這時候出場與他相認,他一定感激上天,大嘆此生已了無遺憾,並將一半的鼎峰送給你;而屆時,我這個外人正好可以徹底滾蛋,這樣的戲碼不是更溫情嗎?”細長的桃花眼再眯,表情配合言語。這幾年陪他玩了一場還算刺激的復仇遊戲,他確實過足了癮,不過,他也玩膩了,想換點別的,玩點什麼好呢? 對了,那個黑髮冷麵,生得一張極其驚豔容貌,還有一身乖戾的斯小姐,才離開不過兩天,他已經在懷念了,沒人知道她讓他有種心癢難耐啊。第一眼就覺得她對味,他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個既有性趣,又挑他興趣的人兒了,啊啊,正好,他的桃花,也許久沒開了呢!
“你被你妹妹認母這出戏感動了?”秦天唇角一扯,勾出冷的笑。
“她還不是我妹妹,”管擇崇不以為然,笑含春意,“不過,也快了。”
“如果你不想做,就由我來。”
“都叫你別急了,我們還算是盟友吧,怎麼說距離反目成仇應該還有一個階段。”
“你的計劃。”對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秦天也不拐彎抹角。
“順勢而為。”管擇崇眯笑看他,“這兩年你毫無動作,想必心境已平復了不少,時隔三年,再加這一出,說白,不過心存不甘罷了,既已不是怨恨,為滿足報復的快感,又何必急在一時?”復仇的快感的確美妙,可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這樣的刺激,嚐嚐就足矣,不必沉迷,這是他管擇崇的體味。
“看來你還算有點了解我。”五年前聯手眼前人一起給顧澤峰一個重創,連同易彬腿上的那一槍都是懷著冷血的心打出去的,在那個時候,他確實體驗到了淋漓盡致的復仇快感,可是之後呢?又有什麼改變?小清再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他也不能,是幸還是不幸?他思索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