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蘇唯打電話來,說是一起吃飯。”蘇靜堯側頭,笑看她一眼,“蘇念剛從外地回來,就當給她接風。”
寧月笑了笑:“嗯,我有點困,先睡會。蘇老師,到了地方記得叫我。”然後閉了眼睛休息。
這就是寧月的全部生活——家人、蘇靜堯、考研,偶爾和大家相聚。這種生活讓她感到安心,她想如果就這樣一輩子下去,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當然,事情也沒有偏離軌道,反而平平靜靜的。只是最近她爸媽的工作遇到了點問題,一家人都很擔心。先是她媽媽在學校被人誣陷以權謀私,上面竟然派了人來調查;然後就是她爸爸公司出了財務狀況,整天焦頭爛額的。這兩個事情還沒解決,偏偏安故秋評職稱的事,可能因為寧月她媽媽的關係,也受了點影響,雖然是小問題,可這讓原本就陰鬱的一家人更沮喪。
當然,事情也沒有偏離軌道,反而平平靜靜的。只是最近她爸媽的工作遇到了點問題,一家人都很擔心。先是她媽媽在學校被人誣陷以權謀私,上面竟然派了人來調查;接著就是她爸爸公司出了財務狀況,整天焦頭爛額的。這兩個事情還沒解決,偏偏安故秋評職稱的事,可能因為寧月她媽媽的關係,也受了點影響,雖然是小問題,可這讓原本就陰鬱的一家人更沮喪。
蘇靜堯知道後,一邊安慰寧月,一邊找人調查。寧月她們家是書香門第,一向廉潔自愛,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以權謀私或者作假帳的情況,事情很明顯,顯然有人刻意陷害她們家,不然事情不會擠在一塊。
因為這些事,寧月心情很低落,每天都要強制自己才能複習下去。蘇靜堯看得心疼,就請丁采薇過來陪她。當然效果是有的,可畢竟沒從源頭上解決問題,寧月還是有些食不下咽。
那天,寧月正收拾書本,等著丁采薇過來。這段時間,丁采薇每天早上都會來接她,然後兩人一起去丁采薇開的餐廳,丁采薇自己學做蛋糕,而寧月複習。可那天寧月沒等來丁采薇,反倒接了一個陌生電話,說是想請她出去一下。
寧月還記得麥容兒離開前,有天晚上叫她出去,她傻乎乎的就答應了。後來就被蘇靜堯說了,蘇靜堯很不放心,最後叮囑她,要她多存一個心眼。這會她捧著手機,想到蘇靜堯的話,便低聲對那邊說抱歉,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是誰。
那邊是一個女士,聲音聽起來大約是個中年人。聽了寧月的話,那邊沉默了會,既而溫和道:“我是靜堯的母親。”
寧月頓時愣住,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忙出聲:“您好,伯母。”
那邊依舊是溫和的:“你好,寧小姐。寧小姐現在知道我是誰了,那願不願意出來和我見個面?”
寧月哪裡敢說不,訥訥地應了聲好後,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蘇靜堯他母親似乎笑了下:“很冒昧,希望寧小姐別介意。另外,希望寧小姐先別把我們要見面的事跟靜堯說。”
寧月沉默了一下,道:“好。”
兩人約在一間離寧月她外公家不遠的茶樓,顯然蘇靜堯他母親已經做好功課,連她住在哪裡都知道。寧月放下電話,久久都沒有動,最後她微微嘆了口氣,起身去臥室換了身比較正式的衣服。其實她知道這件事最好還是跟蘇靜堯說一聲,可蘇靜堯他母親提出了要求,她也不好違背。
不過現在她心裡又湧上一股新奇的感覺——以前每一次都是站在蘇靜堯身後,什麼事都由蘇靜堯處理好了,而這一次,她要獨自一個人去面對,這讓她覺得自己應該成熟起來,應該有個好的表現。於是她深吸了口氣,帶著這種奇特心情出門了。
蘇靜堯的母親保養得很好,珠圓玉潤,依稀還可瞧見她當年的風華美貌。她就坐在那裡,朝寧月溫和一笑,舉手投足間,盡是貴婦人氣派。寧月站在她對面,不知怎麼,隱隱就有些害怕。蘇靜堯他母親卻從容而溫和地望著她,微微一笑:“寧小姐,請坐。”
等寧月坐下,她這才仔細打量寧月。寧月很侷促,可卻並不覺得她唐突或者不禮貌,因為她目光是那樣柔和,不帶一絲探究和攻擊。
寧月當然是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去打量對方的,她只是在想,好像蘇靜堯的母親也沒她想像的那麼可怕,就連剛剛因為對方那種迫人氣勢而變得害怕緊張的心情,也漸漸緩解下來。
“寧小姐,我這次到中國,是專門來找你的。”蘇靜堯的母親給寧月倒了杯茶,遞到寧月跟前,又道,“希望你別介意我的唐突。”
寧月忙道謝,握著茶杯,心裡頓時百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