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拓拔野的眉頭皺了起來,終於站起身給拓跋沐倒了一杯溫水。
拓跋沐接過杯子,說了聲“謝謝”。
“為什麼要我去?” 他看了拓跋沐一眼,問道。
他再怎麼混,也知道頤風最近有一個很大的案子是跟皇家酒店合作的,只是,這件案子本來是拓跋沐負責的,現在一向親力親為的拓跋沐竟然讓他去談,他還真有些意外。
再說了,拓跋沐將對頤風這麼重要的案子交給他,不怕他搞砸了啊?
拓跋沐的神色微微的晃了一下,不過他很快的掩飾過去,他又咳了一聲,說道:“我有事情走不開。”
拓拔野笑出聲來,說道:“老大,你不適合說謊。”
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像拓跋沐這麼不會說謊的男人,每次只要他說謊,他的視線就會遊移。
拓跋沐扯唇笑了笑,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拓拔野像是無心說了這麼一句,當他注意到,拓跋沐的臉色比平時紅了一點,還一直在咳嗽的時候,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拓跋沐又是一陣輕咳。
“不舒服怎麼不早講,還跑過來有什麼事情,一通電話不就行了嗎?”拓拔野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理會拓拔野那關切的話,他說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也是時候負起責任了。”
他想清楚了,從現在開始,不再放任拓拔野,只有儘快讓拓拔野成為獨當一面的人,他才不愧對父母。
拓拔野沉默,這麼多年來,他也知道,將酒店的事情都交給拓跋沐有些說不過去,現在看到拓跋沐都累出病來了,想想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他心中竟然覺得愧疚。他不是什麼感情細膩的人,這樣的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你的意思呢?”拓跋沐問道。
他了解拓拔野,他雖然任性,但是,他本身也是很有能力的,不然,他不會輕易的將這麼重要的合作案交給他。
拓拔野是行動力驚人的男人,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無論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達成,這也是他將合作案交給拓拔野負責的原因。
再說了,如果,拓拔野談攏了這個案子的話,那麼,以後,大家就不會認為他是靠家人庇護,毫無建樹的二世祖了,那樣,以後拓拔野在董事們的心中的形象也會改變的。
“好,我去。什麼時候走?”拓拔野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
他想要為拓跋沐分擔一部分的壓力是原因之一,而另外一個原因是,最近蘇淺淺那個女人讓他的心情挺煩躁的,如果他這個時候出差去英國的話,拉開了距離之後,也能冷靜一下。好好的想想以後怎麼對付她!
想到蘇淺淺那個女人,他覺得自己那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便又冒了起來了!該死的女人,還真是懂得怎麼挑戰他的耐性啊!
聽到拓拔野的回答,拓跋沐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一貫溫和的笑容,說道:“那就好,禮拜一的飛機。”
“老大,你是故意整我的嗎?現在都已經週四了!”拓拔野大叫了一聲。
他對皇家酒店幾乎算是一無所知,那麼短的時間,他還有那麼多的資料都沒有看,老大該不會是打算這幾天都不讓他睡了吧?
他現在很確定,拓跋沐是在整他了!
面對拓拔野的指控,拓跋沐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礙眼的白牙,說道:“我沒有在整你。”
望著拓跋沐那奸計得逞的笑容,拓拔野的拳頭有些癢癢的,好像恨不得一拳打出去一樣。
目的達到的拓跋沐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聲“我相信你可以的”,便要離開。
“喂!”拓拔野叫了一聲。
拓跋沐的腳步頓住,回過頭來,等著拓拔野接下來的話。
拓拔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不舒服就去看醫生,別想掛了一了百了,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我。”
“我的身體我瞭解。”拓跋沐說著便離開了。
或許拓拔野的個性是放蕩不羈,但是,他的骨子裡還是很關心人的,只不過,他將他的關心,掩蓋在冷言冷語之中,即使被人誤會了,也不願意解釋。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好想拓拔野改一改他的性子,別那麼衝動,學會轉彎。
意識到自己腦海中的念頭,拓跋沐搖頭笑了笑,他想這些有什麼用呢?拓拔野就是拓拔野,不會輕易因為別人的一句話改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