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隱?”蔣呂氏一聽滌塵推脫,反倒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貧道的師傅曾對貧道說過,這生辰八字命數相關,旁人拿來請我們這些方外之人卜算與以命相托一般,所謂天機不可洩漏,法不傳六耳,貧道卜卦算命從來都是闢一靜室,只餘貧道與卜卦之人,若是太太想要批命也就罷了,太太年高德勳本是長輩,若是滿府的奶奶都要批命,恕貧道……”
“原來如此。”蔣呂氏點了點頭,“這府裡的奶奶都有貼身的丫頭,丫頭們和少奶奶們,從不分彼此,道長若為避嫌,就讓我這些媳婦,一人只帶一個丫頭,卜卦算命如何?”
“太太這般肯切,貧道要再推脫未免失禮於人。”滌塵彎腰施禮,眼睛略微的一掃,與閔四娘對視一眼,兩人都快速移開了目光。
“你到底為什麼來的?”閔四娘只帶了銀玲,對著與自己隔了一個屏風的滌塵說道,她現在越來越搞不懂滌塵了。
“想看看你在蔣家怎麼樣。”
“還能如何,做我應當做的事就是了。”
“我有一件大禮相贈。”
“什麼大禮?”
“當年你那一兒一女死後,奶孃被打了一頓逐出蔣府,全家遠遠的搬離了……”
“你找到他們了?”這是閔四孃的一塊心病。
滌塵隔著屏風冷冷一笑,“那奶孃不知道從哪裡賺得的銀子,在離京八十里處的一個小村子買了地,蓋了房,我去時她還有一個小丫頭伺侯著,我問她當年的事,她受刑不過總算是招了,她說是有人給了她銀子,讓她不要管你的一雙兒女的。”
“是誰?”
滌塵在紙上寫了一個字,遞給閔四娘,閔四娘看見那字,就是一愣,“我與她素無冤仇……”竟然不是朱麼娘……也不是雪梅,而是她……
“她是太太的人。”滌塵說道,“否則那奶孃哪還會有命在。”
“蔣呂氏!”閔四娘一拍桌子,“虎毒不食子啊!”
“所謂隔層肚皮隔層山,她對蔣佑昌期望甚大,怎麼會讓蔣佑昌留下流著陳氏血脈的嫡長子和嫡長女呢?”當初“陳雨霖”不是被休,而是自盡,嫡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