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門不結實,幾下就撞開了,兩個人衝進去,屋裡被收拾得很乾淨,一塵不染,似乎剛剛整理過,兩個人四處看了一下,沒人,直接奔到浴室……
就見一地的血。
秀色可吃之我愛你
兩人同時怔了一下,靳晨源最先反應過來,從浴缸裡把安可心撈起來,秀色趕緊讓開一條路,車子飛快趕到醫院,在車上時,秀色已經給醫院打了電話,直接進手術室,兩人在外面坐著等,不時看著手術室的燈,秀色看著看著就難過起來。
女人,就是一個感情的傻子,弄到遍體鱗傷都不知道回頭。
她靠在靳晨源肩上,想到安可心,想起自已,想起自己的婚姻,經歷的這幾段感情,淚水,就那麼不受抑制的流了下來。
“秀色……”靳晨源看著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秀色搖搖頭,讓他什麼都不要說,她只是想哭一下,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太多,有太多的情緒鬱結在胸口沒有發洩出來。
沒過多久,手術結束,秀色迎上去,醫生說安可心目前已經沒什麼事了,只是傷口太深,以後可能會影響手腕的靈活度,秀色點點頭,看著被推出手術室的安可心慘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眼角,似乎還有眼淚的痕跡。
真是一個傻得可恨的女人。
安可心安置在普通病房,病房裡另外還有一些病人,吵吵鬧鬧,秀色皺了皺眉,又讓人給她換了單人病房,這才在床邊坐下來,嘆了一口氣,陪著坐了一會兒,護士進來調點滴的速度,又跟他們說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安可心沒這麼③üww。сōm快醒,秀色和靳晨源商量了一下,靳晨源先回公司處理公事,至於秀色,則回去給安可心收拾點東西。
因為聽醫生說,安可心大概要在醫院住半個月。
據秀色所知,安可心的父母都在另一個城市,當初畢業的時候本意是讓她回家鄉,可安可心卻堅持留在這兒陪陳年,秀色猶豫著,還是斷了通知安可心父母的念頭,為人子女的,一定不希望父母為自己擔心。
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又去超市買了毛巾等物品,出來時天已經微微黑了,秀色看了看時間,打電話去醫院問了,安可心沒醒,她便找了一個地方吃晚飯,吃完了晚飯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安可心張著眼,呆呆的看著窗外。
“你醒了……”秀色走過去,把東西放在旁邊的小櫃子上,坐下來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安可心彷彿沒有聽見似的,仍然那麼呆呆的,只是眼角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秀色嘆了一口氣,拿紙巾給她擦去,又說:“我沒告訴你爸爸媽媽……但是我不希望有一天,通知他們來渝城來領你的屍體……可心……一個男人……真的有你的一條命重要嗎?有你父母生你養你的情重要嗎?”
她輕輕顫動了一下,突然抱住秀色,嗚嗚的哭了起來,秀色把她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她一直哭,一直哭,似乎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為那一個男人流盡似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停下來,只是淺淺的抽泣。
秀色把雙只枕頭塞到一起,扶著她躺下,才道:“都過去了,只要你對他死心了,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可心點點頭,看著手上的傷口,輕聲道:“這次,我是真的死心了。”她的聲音很淡,再無一點波瀾,也沒有一點激情,整個人歸於一種死水般的平靜。
她說:“在我知道這件事是陳年做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他,是徹底的完了,我不是恨他不爭氣賭博吸毒,而是,我不敢相信我和他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居然親身把我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還拍了那些照片,在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我這麼辛苦,這麼執著是為了什麼,一個根本不珍惜你的男人,一個在他眼裡只有利用價值的女人……我是一個人,和他這麼多年的感情,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安可心說著吸了吸鼻子,卻沒有再哭。
“蘇姐,你知道我是什麼星座嗎,星座書上說,我這種星座的女人,把愛情看到比生命中,我也以為是,所以我願意為了這段愛情去死,可是當血流盡了,意識快要暈迷的時候,我的腦中,只有父母的樣子,我從小到大,他們從年輕到老去,我忽然意識到,我就這麼死了,他們會多難過,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拉扯到大,我就為了這麼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讓他們一生痛苦,我就這麼不孝,我就這麼……那一刻,我一點都不想死了,我要好好的活著,為父母,也為我自己……我忽然想起了你說過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