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徹半開玩笑,眼裡卻找不到笑意。
“不是這樣,”鍾筱無力的辯解,隨即小聲的說道:“你看看後面那些人。”
風見徹依言望向講臺下原本瞪大眼睛看向這邊,又在他抬眼的同時低下頭假裝在忙的學生,他下意識的看回手中的鑰匙,揣測道:
“拿了我的鑰匙,你怕會有人說閒話?”
鍾筱在心中哀號!並不是她怕,而是早已傳得風風雨雨了。她這麼做只是儘量別讓謠言擴大。但是,既然不想讓他瞠這渾水,還是別多此一舉的解釋太多。
於是,她點頭。
“沒錯。”
聽到她的回答,風見徹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好。
“我不知道何時你變得膽小起來了。”他冷冷的諷刺道。
“我才不是……”鍾筱及時住口,險些咬掉自己的舌頭!被他一激,險些把事情真相抖出。
“不是什麼?”我怎麼看都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符合‘懦弱’這個詞。”風見徹不放過她,語氣裡的鄙夷不容錯辨。
鍾筱氣得冒火,正想大聲回嘴,後頭的耳語制止了她的衝動。要是在一大群人面前與他吵架,不就證明她與教授之間的確有著違背師生倫常的關係?
所以,鍾筱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滿,甜甜一笑。
“教授,如果我沒記錯,前幾天因為被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對我又吼又叫,氣急敗壞的嚷著說我害了他的人,不就正好是你嗎?不過幾天的光景,你就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現在反倒來指責我懦弱怕人家說閒話,這樣不是太過分了嗎?”
風見徹臉色大變,二話不說的把鑰匙塞入鍾筱手中,滿臉鐵青命令道:
“去開門,到辦公室等我!”
對於他蠻橫不講理的行為,鍾筱即使不滿,也只能藏在心底。
她狠瞪風見徹一眼,小手包住他硬塞過來的鑰匙,不讓外人看見,全身夾帶一股怒氣走出教室,朝三樓辦公室而去。
一路上,她拚命在心裡數落風見徹的不知好歹。她忙著與他劃清界限,向眾人澄清他們的關係的同時,他卻不知死活的塞給她一串鑰匙,不是擺明著告訴別人他們的關係曖昧,讓好事多嘴的人以為他給的是他家的鑰匙,陷她於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總而言之,她的澄清需要風見徹的配合,但糟的是她又不想讓他為謠言苦惱。這就是擺不平的地方了。既不能說,又要他無條件配合,以風見徹陰晴不定的性格來看,恐怕很難。
有了這層認知,令鍾筱沮喪得想撞牆。不過當然只停留在“想”的階段,她殘存的理智可不許她將之付諸行動。
當風見徹推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