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一的主角——鍾筱,卻仍不知死活的睡死在書桌上,完全沒有醒來的打算。
直到亂吠的女人想起今日來挑釁的物件仍在呼呼大睡中,絲毫不將她們放在眼裡,三個人一怒之下差點沒氣到腦溢血!正要用手拍醒鍾筱,恰巧第一節課鈴響,教授從前門走進來,三個人才氣憤的撂下狠話離去。
左丹紅趕在教授點名前搖醒鍾筱,她掩嘴打了個大呵欠,前頭的班代小聲的丟給她一句。
“厲害喔,被人家罵竟然一句話也不吭,夠高杆的,這樣也能氣得她們活蹦亂跳的。”
“是呀,剛剛的場面簡直是世界奇觀,想不到你的定力那麼好,能夠不回嘴由她們罵個夠,最後又把她們氣得半死,”左邊的女孩圈著嘴巴佩服說道。
“看來我要拜你為師了,你的吵架風格真是獨樹一幟,有空教教我。”後頭的男生拍拍她的肩膀。
而承受這些讚美的鐘筱,則一楞一楞的靠向右邊的左丹紅,學著其他人,刻意壓低音量道:
“借問一下、我剛剛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只差沒下跪拜我為師?”
左丹紅無語看向天花板,為了鍾筱的少根筋。
第三節下課鐘一響,教授喊完“下課”的餘音還殘留在偌大的教室裡,鍾筱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廁所裡躲起來。
她坐在廁所馬桶上苦苦思索:究竟自己做了什麼事,值得讓繫上女學生,甚至是別系學生慕名而來,幾乎踏破教室門口前來尋釁?
想起不得安寧的早上,她睡眠不足的頭隱隱作痛。
自從第一節下課,她被一群不明人士包圍之後,第二節下課,教室外面圍了許多人向坐在角落的鐘筱指指點點。
後來在上課前幾分鐘,一位穿著時髦、打扮妖嬈,看不出是學生還是酒家女的人將鍾筱“請”出教室,上下左右的品頭論足完,末了還賞了鍾筱一聲冷哼。女人扭著臀部離開教室後,鍾筱的頭痛逐漸加劇。
自問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會有人上門來找碴?而且還不止一個。
不可能一夕之間風雲變色,她由一名守規勤學的好學生,變成人人群起誅之的壞胚子吧?
唉,頭好痛喔……
偏偏又無端沾染上怪事,把自己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筱筱?”左丹紅敲著每一間廁所的門,輕輕喚著。
鍾筱開啟門,看到左丹紅作賊似的左瞄右瞄。
“丹紅,你何時改行做小偷了?”鍾筱忍不住取笑道。
“少給我開玩笑,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和風教授的事傳得滿城風雨,聽說風教授的親衛隊忙著找你算帳呢,我不小心點怎麼成,我可不想被打成包子臉。”左丹紅小心謹慎的察看每一間廁所,確定沒人之後,鎖上了廁所的大門。
“喔,是因為他。”
一語點醒夢中人,鍾筱終於知道自已為什麼會被別人瞪得七葷八素了,八成是因為上次替教授做大腿按摩,兩個女學生以為見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大肆宣揚引起的。
“看不出來他那副得理不饒人的嘴臉,還滿受女學生歡迎的。”
“你說得輕鬆,那些女學生追風教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她們可是很瘋狂的,你成為他的工讀生之後,難道沒有被人盯梢的感覺嗎?現在又有人誤以為你在勾引風教授,要是被她們堵在路上,少不了挨一頓打。”
“這麼嚴重?!”原先抱持樂觀想法的鐘筱,被左丹紅正經八百的“恐嚇”惹得緊皺眉頭。
“恐怕比我說的還嚴重一百倍。”左丹紅無力的回答。根據她得到的訊息,有兩幫人馬早已摩拳擦掌,等著教訓鍾筱的膽大妄為。
看來這下子不出面澄清是不行了,鍾筱擰著眉想。但是一方面又擔心風見徹不肯配合。
“你看。如果我在佈告欄上公開兩人清白的關係,有沒有人會相信?”
左丹紅側著腦袋想了想。
“能夠講清楚當然好,但只怕會引來更多好奇的人,把謠言傳得更誇大,而且就算公佈出來,人家可能也會認定你們兩個‘作賊心虛’,我想成效可能不大。”
鍾筱輕撫額頭上不斷跳動的筋脈,腦子像裝了十噸鉛般的重。
“回去睡一覺,下節課我幫你向教授請病假。”左丹紅輕柔的揉撫她睡眠不足的臉,體貼地說。
鍾筱擠出難看的笑臉,沮喪極了。
“對了,這給你。”左丹紅離去前,將摺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