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鬱悶,剛剛那點讓位的欣喜早就被趕走,她胡思亂想,連坐過了站都不知道。
等她下車後,才更加鬱悶地發現,這個站附近人很少,計
程車連個影兒都看不到,而她又找不到回去的公交車站。
她想打電話尋求幫助,結果更加無語地發現,她的手機不見了!
她剛剛著急上車,把攥在手裡的手機往包裡一扔,結果她如今翻遍全包,也沒見到手機的蹤影。
夏憶茶欲哭無淚。她檢查了一下,好在包沒有被劃,錢包也很幸運地還在,她舒了口氣,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計程車,報了地址上車,心裡不停地哀嘆。
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她嘗試用座機打了她的手機號,結果被告知關機。她剛剛還希冀是掉了,這下連希冀都沒了。她對著話筒十分沮喪,以至於電話聲響起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滾瓜爛熟的一個號碼, 夏憶茶沒精打采地接起來:“喂。”
鍾逸一如既往的好脾氣,聽到她的聲音只是稍微頓了頓:“這麼低落,怎麼了?我剛剛打你手機是關機,手機沒電了麼?”
他一提,夏憶茶更加覺得沮喪:“手機丟了。”
鍾逸的聲音停了停:“怎麼會丟?在哪裡丟的?”
“公交車上。”
他嘆氣,問:“手機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嗎?”
夏憶茶想了想,說:“沒什麼特別重要的,但是一些照片簡訊什麼的全都沒了。”
鍾逸安慰她:“那些東西不重要。不要太放在心上,明天再去買一個就好。”
夏憶茶仰頭,看向天花板:“嗯。可是真不好受啊,我平白無故拿著手機,就放在包裡那麼一點時間,結果它轉眼就沒了,我都不相信。”
“人家對你的手機有興趣了,你再一不注意,落入別人手裡也很正常。不要太放在心上。”
夏憶茶還是覺得憋悶,一件事自己如果想不開,別人說再多也只是輔助。她今天諸事不順,覺得胸悶難受,不自覺地嘆口氣:“鍾逸,你讓我打一拳吧。”
鍾逸一愣,輕笑:“丟個手機這麼鬱悶?”
夏憶茶苦著臉:“我今天大概不小心和鬼撞上了,什麼都不順利。今天下午寫的材料我臨下班的時候找不到了,於是又寫了一份。剛剛坐公交又坐多了兩站,在車上手機又被偷,真是鬱悶,鬱悶透頂。今天背極了,真煩。”
“公交還多坐了兩站?”
他的聲音裡還帶著點興致,夏憶茶有點惱火:“不準笑我!我只是走神了,結果多坐了。”
“不笑你,”他拉長聲音,故作思考,“走神啊……想我了?”
他的聲音醇厚纏綿,夏憶茶的火氣消了大半,毫不客氣地打擊他:“切,想誰也沒想你。”鍾逸故作委屈:“我就這麼不值得讓你想念麼?”
夏憶茶笑嘻嘻地:“嗯,沒錯。”
她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鍾逸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扯得更遠,結束通話電話後,夏憶茶竟然也一夜好眠。
第 三十六 章 。。。
脾氣大了還沒人壓制,夏憶茶如今就是這個狀況。原來上大學的時候,鍾逸也很讓著她,但是那時她還顧及著他的那些女友和鍾父,以及她的形象,所以不敢有多放肆。但是如今只要鍾逸在,她就很容易情緒化,遇到不愉快的事,夏憶茶就要扯著他的袖子在一邊嘮嘮叨叨,說些有的沒的。有人能靜靜地聽自己說廢話的感覺非常好,她最近連起床氣都沒了大半。
夏憶茶沒想到,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句話還能安到鍾逸的身上。鍾逸原來週末的時候通常都不在家,但是現在他卻能在她家一呆就是一整天。她的家裡沒什麼好玩的,除了一臺電腦可以上網,就是一臺電視可以用來看廣告。但是鍾逸似乎很有興趣,他有次開啟她筆記本里的蜘蛛紙牌,竟然玩得津津有味。夏憶茶大為驚奇,這種東西她自打買了筆記本就沒玩過,可是他此刻卻正託著下巴,聚精會神地點滑鼠,夏憶茶把洗好的葡萄遞給他,隨意地問:“你平時週末都怎麼打發的?”
鍾逸的手頓了下,漫不經心地說:“我也不知道。”
夏憶茶嗤一聲,說:“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都這麼老了,一年52個週末,總該記得過過什麼吧。”
鍾逸接過葡萄,還是看著紙牌:“你都說是打發了,我怎麼會記得這麼無聊的事。”
夏憶茶的手剛剛沾過洗過的葡萄,所以還很溼,她對著他的側臉彈了彈手指,把幾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