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芬的確是嫉妒盧芳不假,但是對於這世上唯一的長輩盧嶽林卻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盧芳不在的那十年,盧嶽林對她的好並不比曾經對盧芳差。所以一旦想通其中的關節,她便反應過來,盧嶽林一定是出事了。
“我黑心肝?”秦雨笑著看向盧芬,嘲諷道,“我可沒有害死一個人,怎麼能和買通威逼司機小劉殺死一個無辜的少女的你比較呢?以那麼卑劣的手段嫁禍盧芳,盧芬吶盧芬,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誰都不知道麼?”輕哼了哼,秦雨用看白痴的眼光看著盧芬。
盧芬眼瞳頓時內縮,驚恐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胡說,你在胡說。”
“我胡說?”秦雨扯了扯嘴角,“難道夜半夢醒時,被你害死的司機小劉和盧芳的那個學生就沒有來找過你麼?難道你自己的心裡就沒有一點虧欠麼?你說,如果我把真相公之於眾,別人會怎麼看你,你覺得在上京,在首都還會有能容你的地方麼?只怕到時候你盧芬就要成為一隻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不可以,不可以,”盧芬想到那種被萬人唾罵的場景,不管不顧地一把抓住了秦雨的手腕,發瘋似的搖著頭,連一隻槍口已經探到她的頰邊都顧不得了。現在這個情形,盧嶽林和盧家已經完全在秦雨的掌控之中,沒有人能幫自己,審時度勢,盧芬不得不放低姿態。
真是沒用的東西,只不過稍稍威脅就露了怯的盧芬讓秦雨很不屑,瞟了她一臉的倉皇,秦雨按捺下心中的不耐,揮退了那個執槍上前的軍人,拉開盧芬拽住自己的那隻手,撫摸著已經通紅的手腕,神色倦倦,話鋒一轉,“不想讓我說出去也行,再怎樣我還算是你的大伯母,雖然你和我一向不親,而且有總喜歡耍一些小手段、小聰明威脅我,但作為一個長輩,把你推進火坑,我還是有些不忍心的。不然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盧芬好似抓住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眼睛發光道。
輕蔑地看她一眼,秦雨施施然道:“其實很簡單,我只需要你作為盧家的代表在新聞頁面上用親情去呼喚盧芳的迴歸,聲淚俱下的訴說一番你們的姐妹情,說無論她做了什麼錯事,你都不會怪她。告訴她盧嶽林快不行了,讓她趕快會盧家來見他最後一面。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白露面,只要你辦好了這件事情,不論你是殺了人還是放了火,我都可以幫你把痕跡抹滅;我還可以讓你恢復自由,盧家大宅各處你可以隨意走動,也可以在他們的保護下,”指了指身邊執槍的軍人,秦雨繼續道。“去外面逛逛街;等一切完結後,我還會額外給你盧家學院每年的百分之五的分紅,足以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活下去。”
盧芬聽著秦雨列出的條條款款。先是無法理解最後卻是瞪大了雙眼,大聲嚷嚷道:“什麼叫做給我百分之五的分紅,首都音樂學院本來就是盧家的家產,盧義是個沒用的,盧芳又不見了。我就是順位繼承人,為什麼我只能拿分紅?我幹什麼要去說那些沒有營養的話?”一提到切身相關的利益,盧芬的本性復萌。
秦雨也不急,靜靜地等她嚷嚷完,然後一個厲眼丟過去,“盧芬。你別忘了,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現在是我握住了你的把柄。又給了你那麼好的選擇,你該乖乖聽話才是,沒時間和你磨蹭,明天天亮前,我希望聽到讓我滿意的答覆。否則,你所做的事情就算是你想遮掩。我也會把它給挖出來。”
甩了甩手,秦雨便輕輕慢慢地朝門外走去,那兩個執槍的軍人也半步不離地跟著她走遠,“碰”的關門聲把尚在秦雨威脅中回不了神的盧芬乍然驚醒,屋裡重歸暗淡,只有窗戶透進來的幾縷微光。
走向大廳的秦雨心中也是煩悶,這都已經多久了,還是沒找到盧芳,盧嶽林房間裡的那快活動木板早就被傅振漢給掀了,可是派人從裡面走出去,卻一無所獲,真是急死人了。
“談的怎麼樣?”剛剛邁入大廳,傅振漢那不悅的聲音便傳入耳中,秦雨拉開一張笑臉,走過去環住他的脖子,輕言緩語,“振漢,我出手,你放心,不出今晚,盧芬一定會答應。”
“最好是這樣,我們家老爺子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眼看著殘圖就要到手,卻便宜了你那個女兒,真是晦氣,不過好在那份地圖和那顆石頭老爺子還算滿意,不然你這段時間都見不到我了。”伸手揉了把秦雨的豐臀,傅振漢眼中閃爍著精光。
“誰叫你非要那麼麻煩,要盧芬出面,我去上新聞不是一樣的麼?我可是盧芳的母親,說服力不是更大?”愛嬌地掐了一把傅振漢不老實的手臂,秦雨衝他發洩不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