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那小轎車若是遲一秒踩剎車,沈玉寒可就必死無疑了。
一秒鐘的事情——
不僅讓沈玉寒大難不死,也讓沈玉寒越發的堅定,夏星空就是他想保護的人。
沈南弦當時看著沈玉寒大口大口的吐血,朦朦朧朧之際,嘴裡竟還呢喃著“小星空”,真他媽想揍醒他。
心下一沉,濃眉蹙緊,沈南弦盯著他遍體鱗傷,滿身是血的樣子,喉嚨一哽,卻忽然覺得難受得要死。
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忽然看到他大口大口的吐血,竟然還是為了夏星空,沈南弦如何能不難過?
沈南弦手足無措了。
他多擔心沈玉寒真的就這麼死掉,雖然少了個情敵,可是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兄弟了。
沈南弦待人向來淡漠,就連對親兄弟沈玉寒也是如此;而沈玉寒待人向來熱情,卻惟獨不對沈南弦熱情。
熟悉他們的人都是知道的,這倆兄弟表面看似不和,但是隻要一到緊要關頭,絕對是站在統一戰線的。
就連沈玉寒當初揹著家裡人自己創業開始連鎖深藍酒吧時,也是沈南弦在背後無條件的給予物質條件資源。
但是這事兒,沈南弦並沒有放在心上,沈玉寒也壓根沒有要還錢的打算。
“反正沈南弦也不缺那幾個錢,有個地方給他喝酒也算對得起他了!”沈玉寒常常這樣對豬朋狗友徐沛東這樣說。
倆人每次見面始終大眼瞪小眼,彼此看彼此都不爽得很。
但是,沈玉寒卻也是唯一擁有沈南弦房子鑰匙的人。
沈南弦把他當成了至親的親人,所以願意給他鑰匙。
但是!
沈南弦並不願意把夏星空給他!
因此,當從醫生口中得知沈玉寒雖然多處受傷,多處骨折,但是並沒有致殘的可能時,沈南弦深深的鬆了一口氣,盯著他那張打著氧氣的俊臉,鄭重的告訴他。
“沈玉寒,你最好給我快點醒過來!醒過來再敢和我搶女人我揍死你!”
甩下了這一段話,沈南弦走出病房,給家裡人打了電話,讓敏姨過來照顧他。
敏姨知道了沈玉寒在醫院的訊息時,嚇得魂兒都沒了。若不是沈南弦再三叮囑,敏姨還想告訴遠在英國的老爺子。
結束通話了電話,沈南弦直奔星空的病房。
來來回回的看著她,見她一直昏睡,小臉嘟嘟的模樣,煞是可愛,忍不住的捧起來就吻住她的臉頰。
不停的吻她,撩撥她,可是身下的女人卻始終一點反應都沒有。
嘆口氣,沈南弦只好往外走,讓小護士好好照顧星空,自己徑直去主任醫師那裡仔細詢問星空的病情。
主任醫師見器宇不凡的男人竟忽然來詢問星空的病情,笑得一臉高深莫測。
“沒想到你竟然比較擔心這個病情比較輕的病人,呵呵……”
“你有意見?!”
沈南弦語氣冰寒瑟骨,反正他現在只是擔心星空,擔心得要死,沈玉寒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擔心他幹嘛?
主治醫生尷尬的笑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解釋道。
“你關心病人確實是好事!這女孩確實也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手腕擦了點皮。關鍵是這男孩,嘖嘖……雖然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這一張如玉傾城的俊臉,估計會留下一個疤痕了!我在他額頭處縫了六針,還好他是個男的,否則還不得哭死……嘖嘖……”
主治醫生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得悲傷的感慨起來。
沈南弦聽得耳朵快要生繭,冷冷打斷他——
“破相就破相唄,我讓你講女病人的情況!”
主治醫生愣了半晌,好半天才恍然大悟的回過神來,“女病人啊?行行行!我這就和你講!”
“快!”
主治醫生頭疼的直扶額,明明女病人就沒有什麼大礙,讓他怎麼講啊!為毛現在的病人家屬都這麼難纏?難纏也就算了,竟然還輕重不分,明明不是病得很重,偏偏要讓他說得很重。
好吧,說就說吧。
主治醫生抽出一份詳細的身體檢查報告,定睛一看,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震驚的資訊似的,忽然緊張的瞪住了沈南弦。
“這小姑娘以前生過孩子?”
“什麼小姑娘?哪裡小了?叫夏、小、姐!”
沈南弦聽他叫小姑娘就不爽,靠!她哪裡小了?手感好的不得了!
主治醫生是個頭頂微禿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