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你，可是現在我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既然如此，那我還是留到明天問好了。不過，你曾經答應該，也會送我出宮的，太子會食言嗎？”我小心翼翼地開口，明明知道這樣的問題會再度把他激怒，可我還是不識時務地開口了，因為我需要弄明白這個問題，更想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他真的打算給我一個名副其實的身份，讓我入主東宮，成為真正的太子妃？那樣的想法，只是想一下，就已經讓我感覺有些瘋狂，更何況還是做出來呢？

“你真的不願意為我留下嗎？還是認為我真的不配做你的相公？”劉莊的臉上很明顯地帶著幾分不悅，但似乎又怕嚇倒我，聲音儘量輕柔。

我臉上帶笑地回望著他，這是我們兩個本來就繞不開的問題，或許到現在他依然認為我還是那個從天而降的晴夫人吧？現在我對他的冷漠，只不過是因為我依然沒有記起過去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愛晴夫人嗎？我心中暗自疑惑，如果真的愛的話，為什麼會對我的態度會這麼奇怪？如果不愛，那又怎麼解釋他把和晴夫人容貌極為相似的我推上了太子妃之位？會不會，他還有什麼樣的謀劃？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暫時只做掛名的夫妻，我絕對不想你那麼為難，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來，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因為……今天看見新娘不是你的那一刻，我簡直無非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失落。那時我就明白，你會是我的女人，一生一世永遠不變。”劉莊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冰冷的臉上，幾乎讓我很難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溫度。

“我……”一時間語塞，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回應他的深情表白。或許，這就是全天下女子最夢寐以求的表白吧？不是說好了只是暫時留在這裡嗎？一場註定不會有結果的愛情，我想讓自己瀟灑起來。可是，當和他四目交錯的時候，我的心裡竟然多了幾分莫名的悸動。

過了好長時間，我才呢喃般低聲道：“給我一點兒時間。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感情。就算現在我想逃也是不可能了吧？如果我現在拒絕你的提議，很有可能就會遠赴塞外，這正是別人希望看見的不是嗎？”

這對我和劉莊來說都不是個平靜的夜晚，我們兩個雖然共處一室卻相敬如賓。一條被子橫在我們兩個中間，就像是楚河、漢界，而那些負責記錄太子言行的史官早就被劉莊打發走了。我很快由最初的不安、戒備到很快墜入夢鄉。夜半時分，我聽見一陣異動，接著聽見劉莊從床上慢慢下去，地上沒有一點兒聲音，應該是光著腳走了出去。

“恭喜你，這麼長時間終於抱得美人歸。”是壽王一慣嬉笑的聲音。

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回到他的壽王府嗎？怎麼這裡也有聽洞房的古老傳統嗎？我心裡暗暗吃驚。接著就是劉莊嚴肅的聲音：“使節團明天就會到達洛陽？他們來得好快。你覺得她真的有可能和那些使節團勾結在一起嗎？僅僅只是為了除去她這個心頭大患？”

“我們派去的人已經查明，在那裡的確有晴夫人的畫像。明天他們不僅要拜見父皇和母后，還要你和她同時出現。他們會善罷甘休嗎？萬一那張畫像真的到了可汗的手裡，那明天……”壽王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躊躇。

“你還沒有發現嗎？眼下發生的所有一切好像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你要多加小心，我想抓出來那個藏在幕後的黑手”劉莊沉悶的聲音，但卻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第三卷　各顯神通　第一百一十三章聽來的秘密

第一百一十三章聽來的秘密

背後難道還有一個更高明的人物在活動嗎？比皇后還要厲害的角色？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呢？聽劉莊的語氣，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有一個更有力的幕後人物到現在為止沒有現身？這可真是奇怪，從一開始到現在，除了東宮女人們的內鬥之外，我還從來沒有不知道這背後還有其他的人在活動？不會是……匈奴人派來的細作吧？再或者是……被他們收買的間諜一直給他們通風報信？

他們兩個的對話並沒有到此而結束，我聽見壽王長長地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大聲道：“如果我們連一個太子妃都保不住的話，那不是太沒面子了嗎？堂堂漢家王朝，絕對不能丟祖宗的顏面。對了，你抓起來的那三個人都關起來了，她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問都沒有問，恐怕她已經猜到你真的動怒了吧？怎麼辦？繼續關下去？還是把她們放出來跟她對質？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他們口中所說的“她”，我猜想應該就是皇后娘娘吧？那些明明就是她身邊的神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