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踏著無精打采的步子走到308,靜悄悄的宿舍裡一名赤裸著身體的男子躺在新秀床鋪上,右手握著一本美女雜誌,左手枕在頭下,眼睛目不轉睛的瞅著推門而入的新秀髮呆。
窗外的風吹近來,不知道這個兩個男人接下來到底怎樣打破各自的擔心。
第八十章 畢業
心裡突然長起了一團烏雲,酸楚潮溼,有一種想要下雨的味道。
宿舍裡其他同學都已經開始整理衣物。因為老高曾經說過,考完之後要以最快的速度以最少的時間走人!現在收拾好,也好考完最後一場快些閃人。
想到畢業,大家仍是感到半分高興,半分苦楚與留戀。畢竟這裡有陪自己度過了三年的好兄弟。教學樓還是那座教學樓,只是出入的人少了自己。
野風仍舊像一尊藝術雕像一樣躺在那裡。木訥的眼神像是失明一樣放射出空洞與萎靡。
新秀湊上前去揚起很高的聲音說:“傻了吧,告訴你別打小抄。”
“不是,不是因為這,沒有抓到我打小抄,而是…”
野風雙手揮舞想極力解釋什麼,看他的樣子卻實像是另有隱情。
窗外的大馬路上開始陸陸續續有一些家用機動車停下來。那些都是等待孩子高考結束,接孩子回家的家長。
很快,新秀知道野風被取消單科成績的原因。
野風是因為幸奮的過頭,所以才會招至這場大難。
幾百萬考生中,也許只有他在自己學校、自己班級、自己位置上答題。可就因為環境熟悉,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據他所說,他是一路抄來不回頭。監考發現這小子狂甩頭,用眼神交流後走過來說:
“孩子啊,你缺什麼文具跟我說。不要總想用別人的而頻回頭影想別人。缺塗卡筆?”
老師好心提醒,並把鉛筆遞過去。沒想到野風拒絕了這份好心。並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冷冷說:
“不用!”語氣似乎有點‘我在我班,我怕誰。’的輕狂。
天空飄來一卷殘雲。老楊站在考務處外面抽著煙。腳下的菸頭們像幾個互相殘殺至死的流氓,三五成群躺在那裡。
考務室內監考、受監考縣教育局兩個局長並排坐在野風對面。棗紅色的會議桌上映著的人像十分悽楚。到不知現在課桌上早先刻下的一些字型有沒有被人發現。。。
“這個,定個什麼罪呢?”負責監考老師的教育局局長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胖胖的身體不難看出生活優裕,物質充盈。臉上偽裝似的笑容更會給人一種精神放鬆的安慰。另一位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局長則頭髮被梳的光溜溜緊貼頭皮。如果再叼一根大雪茄的話很像老年周潤發再演的上海灘老大。
野風坐在兩個商量自己罪名的教育局局長面前,呆呆的瞅著地板上爬著的幾隻小螞蟻。
“擾亂考場秩序會全國通報,取消三年考試資格…咳…這罪名也太大了,會誤了這個小夥子!”胖局長字句都很溫柔。獨特的嗓音更是把這幾句話烘托的別有風味。
“呵呵,那你說吧。他是我們的人,我不好開口。”另一位局長面容嚴肅,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就定考場做弊普通報批評。行麼?”
話既然說出口,對方當然會給點面子,所以他這句話的問句其實是一個提示了答案的文句。野風的批評就被貼在學校大門口的公告牌上。白紙黑字都是諷刺與詛咒。
雖然體育生文化課錄取分數線比普通學生低很多,但取消單顆成績仍然是標誌著這一年的失敗。
野風光身高談闊論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新秀笑完之後仍能看到野風眼裡的苦楚。
最後野風說:“本來想接下來的文綜不考了。後來給媽媽打電話,媽說取消單科不要緊,如果敢不考下一場,回來讓姑父打斷你的腿。”
其實野風最怕的人是他姑父,一個曾經單挑五個劫匪的魁梧的大漢。家裡爸媽管不住野風,所以媽媽常讓姑父常來收拾他。
阿門。。。
願這個可愛的孩子下午作弊成功,三百分的試題拿到二百六十分。。。
野風爭吵著對大家講
:“只有文綜考二百六十多才有可能上本科線。。。”
一名成績很好的同學理綜、文綜都不能確保拿二百六十分,對於這個對文化課什麼都不懂的體育生來說似乎是不可能事件。但如果逃跑,回去之後面對的可是姑父大人的拳頭,所以野風其實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