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盛宇卻像逗她逗上癮,她越氣,他就越笑得歡快,她踢,他就閃,也不正面交鋒。十來回後,藍亦琳筋疲力盡,他還站在原地尊貴得如統治者地睨著她。
“沒氣了吧?”
話語涼涼的,頓把藍亦琳失去的理智扯了回來。天啊,她剛才在幹什麼,她還妄想跟這男人打架,怎麼可能嘛,她是人,他是畜生,水平本就不在同一線上,她發神經了才跟他在這裡玩貓捉老鼠。
於是,她擼起亂髮,打算不再理會食肉狼,自顧自地踏進浴室。誰知,卻又在半途中給攔下了。抬頭,怒視,那男人彷彿心情大好,正邪笑著瞧著她。
☆、第二十三章:惱羞成怒,強上(三)
“你剛才哭什麼啊?是不是我把你當籌碼了,然後你便傷心得在大馬路上丟臉了?”
不用說,這肯定是那外國男人告訴他的。此刻,藍亦琳是該死的恨死那個金髮藍眸的洋鬼子,這世上的事多著去了,他怎麼就能挑上她來耍。開賭場是想賺錢沒錯,人家出一下老千也情有可原,這不就贏了他賭場幾百萬,偏偏痛得像坐針氈一樣。自己小氣就算了,那也別偉大到口口聲聲說為了賭場的名譽,這是多麼冠冕堂皇的藉口,冠冕堂皇到連她也被這臭男人逮著當籌碼。這等侮辱,任是聖人也非得跳起來跟他急,何況她還是塵世那麼小的一粒沙。
“是啊,你盛大總裁有權有勢,我這等平民發洩發洩一下也不行麼?”順著他的話頭,她很沒好氣地接下來。
“喲,出去一趟,費諾斯那傢伙竟然教會你頂嘴了。不錯,不錯,有進步。有空是應該鍛鍊一下口舌,免得哪天生繡了可就不好用。”他很盡責地提醒,附帶著大大的笑容。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小心精盡人亡。”扭頭,藍亦琳也露出大大的笑容,諷刺意味不下於他的鍛鍊口舌。緊接著,她身子快速一蹲,閃進浴室,當著盛宇面前狠狠地地甩上浴室門。
她以為,只要她鎖上浴室門,盛宇就無法再奈她如何。可惜,此男並非正品君子,要開門之事對他來說是易而反掌,因為,這層頂層的VIP套房中所有的房間鑰匙正掌握在他的手上。等到浴室中水聲響起時,盛宇便露出了本性,賊兮兮地掏出鑰匙,對準洞裡一插,門就那樣毫不神秘地開啟了。
他的嘴上勾起一抹邪笑,異常快樂地哼著歌兒閃進浴室。
裡面有個小辣椒,平時淡然無味,一旦撕破面孔辣味四溢。
這等佳餚,自是等他盛宇吃光舔淨才能讓其他人聞個味兒。
其實,這都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征服作崇。
只有征服了那些不服從他們的人或物,這樣,他們的自信心才得以膨脹,成長,壯大,直到最後——爆炸!
☆、第二十四章:惱羞成怒,強上(四)
扭開熱水,任那些水珠飛濺得到處都是,藍亦琳就那樣穿著衣服坐在浴缸發著呆,熱水滲過衣衫,直達最裡面的肌膚,冒起一層熱騰騰的蒸氣。
這間浴室,帶著中國風的裝飾。浴缸的正面,對著的是一扇精美玻璃牆,上面畫滿了五彩斑斕的抽象圖。她思緒紛亂,身體上雖被熱水燙得紅潤起來,一顆心卻是冷到極點。這個浴缸大得出奇,足以塞下好幾個人,抱著腿,本就不高挑的她在這浴缸裡顯得更為嬌小。
那個……那個她愛了足足有兩年之久的男人告訴她:他要結婚了,新娘是一個端莊得體的大家閨秀。這是多麼諷刺的事啊,自己心愛的人結婚了而新娘卻不是自己。更為諷刺的是,這事還是發生在她結婚後的第三天。
其實,他不愛自己,她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兩年的愛戀怎麼可能說放開就放開。
這也好,她結婚了,他也結婚了,以後她就可以減少那些痴心妄想,不會在妄想那男人終有一天會回頭瞧她一眼,給她一個笑容。只是,她仍不免地猜想:如果之前在飛機上,不是因為盛宇他按了那男人的電話,那男人估計也是不會告訴她這事的吧!口氣那麼風輕雲淡,像是在陳述一件時而已,沒有多大的起伏,也沒有其他的情緒。
他就是這樣的人,口氣淡淡的,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溫和但又清冷的模樣,不張揚,但卻迷人。仍記得,當初他那樣輕柔的一笑,使她驚慌失措的心平靜下來。是的,那人有一種可以使人心安的魅力,而在自己看來,那就是她一直追求著的安全感。
想到這裡,藍亦琳乾澀的眼睛裡忽又感到一陣溼潤。低頭,看著那些淚水跟熱水融合在一起,她不敢放聲大哭,只好滑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