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土地是國家的根本,不管是廢是寶,都不能以寸土讓人,荊州固然要奪,幷州也不能放棄。”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內堂響起,緊跟著一個身材短小jing乾的人從裡面走出來。
“孟德,不是讓你別出來嗎,怎麼忍不住就出來了?”何進非常不爽,居然有人敢不聽他的話,不過曹孟德是他手下的最得力的謀士,事事都給他出主意,所以說了一句也就算了。
塵封今天大開眼界,見到了來到這個遊戲之後所遇到的最優秀的人才。人都說曹孟德多知多疑,看來是不錯,居然在何進接見外臣的時候在內堂竊口斤。
原來曹孟德果然是聽說韓馥派來的使臣在朝庭裡大出風頭,又來進見何進,想來探聽一下虛實,又來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那麼有本事,比自己如何。沒想到這一聽,發現這小子如此年輕,居然有這樣高妙的心思,把位高權重的何進說得團團轉,所以忍不住出言相告。
“你說,幷州才能輪得到你們去搶,大將軍能看得上眼的只能是荊州那樣的地方。你是不是在暗示大將軍應該向南發展,不應該向北發展?你是不是想挑動我們雙方開戰,等我們兩敗俱傷之後,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曹孟德雖然壓低了聲音暗示已經看出塵封的意思,但何進不可能聽不到,曹孟德這明顯是在示警。
塵封心裡一驚:韓馥交待他此來的一個目的,就是安撫何進,降低雙方的敵對程度,曹孟德這麼一來,不是要壞事嗎?
心念轉了數轉,塵封忽然笑道:“是啊,你說得對,不管是荊州還是幷州,總之都是國家的領土,有負隅頑抗的當然要掃除了。以我們冀州大人的實力,也只能去佔領一些荒蕪之地,斷不像大將軍實力雄厚,可以治國平天下,荊州那種地方,也就只能交給大將軍來做了。是吧,大將軍?”
這話正拍中了何進的馬屁,樂得他合不攏嘴,不住地點頭。
“對了大將軍,不知道這位是……”塵封故意裝傻充愣,明明知道也裝作不知道。
“這是孟德,姓曹名孟德,故太尉曹嵩之子,在本官手下現充首席謀士,你們多親近親近!”
“呀!”塵封故作驚訝地說:“原來是曹先生,我聽汝南許劭說,先生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是治世之能臣,原來就是先生你啊!”
曹孟德心裡一突,這件事他怎麼知道?當時許劭的評價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曹孟德對後一句雖然心喜但非常忌憚別人提起,這個小子忽然提起這事是怎麼回事?他既然知道前一句,沒有理由不知道後一句,如果他在大將軍面前說出來,將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曹孟德盯著塵封的眼睛,在探詢其中的深意,塵封對他的眼神感覺非常不爽,於是立刻對何進說告辭的話。曹孟德等塵封走了之後,對何進說:“此人雄才大略,智計多端,蝸居鄴城實在是屈了他的才,願主上把他收歸己用!”
何進不以為意地說:“量他一黃口小兒,能有多大的本事?孟德是不是過譽了呢?”
曹孟德見此言不為何進所用,正中下槐,隨即打蛇隨棍上,說:“此人心思深淵,大志不在鄴城,而在天下,久後必成主上的大敵,主上既不能用,願主上就地把他正法,以絕後患。”
“呵呵,用他也是你,殺他也是你,孟德何以前後言行如此不一?何況他才多大的年紀,就能成為你我的大敵?孟德過慮了!”
多謀少斷,正是像何進袁紹一類人的通病,當斷不斷,悔時已晚
曹孟德的話不能被何進所用,但他已經明顯從塵的的身上感覺到的威脅,不能就此放過他。寧可錯殺,不能枉縱。
想到這裡,曹孟德的心裡已經另有一個主意了。
019 皇榜任務
回到冀州府邸,塵封感到一陣陣脊背發涼,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恐懼。這個曹孟德果然和傳說的一樣那麼多疑狠辣,可以想見,塵封走後,他一定是對何進說,塵封此人非用即殺,斷不可送與外人。
本能地感到,自己所說的那些話中,有一句或幾句觸動了曹孟德的隱;私,以他這種“寧教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的性格,是不可能容得下他的。
逃,這是唯一的辦法。逃回冀州,曹孟德就沒有辦法了,雖然名義上他們這裡是中央政府,但對於各地的諸侯,他們也是鞭長莫及的。韓馥肯定會容納他的,就算不為了他的才,也要為了他們之間的知遇之情,相結之義,這是儒生的本性之一。
輕裝簡從離開冀州邸,混在大街上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