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吉吉貴不自覺回頭看了門口一眼,哭喪著臉低聲道:“活不下去了,不走,還能怎麼辦?”
“怎麼了?”
吉吉貴低頭不語。
戶田山道:“我是寶象國京都的都司,你們村現在是寶象國的了,我過來是協助調查案件,不是你們知府的人,你告訴我,我是不會告訴第三人的。”
吉吉貴還是不說。
戶田山又道:“我能猜到,肯定跟吉吉家有關。我跟你說,這個案子關係重大,官府一定要查出真兇來,只有查出真兇,吉吉家才有可能不再找你們的麻煩。你們也才能重新過平常的日子。所以,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儘可能多地給我們提供線索。
吉吉貴沉重地點點頭:“我家本來是京都人,後來才千到這裡,因為這裡有一個大塘,裡面有一個龍王,只要兩國一打戰,那個龍王就會出來禁止,所以幾百年來,寶象國與烏雞國在這裡沒有打過戰役,龍王有保佑這裡,所以這裡一直風調雨順,是人的安樂窩,但是自從這個吉吉老爺來了以後,我們……。”
吉吉貴恨恨道:“嘴巴上仁義道德,心裡比狼還要狠毒。……,一次我家跟他借了4擔穀子,說好了秋收還5擔。可是我去還的時候,他卻說那一年的糧價很高,他的4擔穀子如果留到秋天賣,至少可以賣出十擔的錢,所以要我還十擔。我說借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怎麼要變呢?我是好好講理,他卻是蠻不講理,直接到我家拉走我的耕牛。我氣得沒辦法,只好答應還十擔,他卻不還我耕牛,說牛得病死了,那十擔糧食,就衝抵耕牛的賠償。——我那耕牛拿去賣,隨便可以賣二三十擔糧食!我自然不幹,找上門說理。他們不理我,連門都不讓進。正好,我又聽說他吉吉家大少爺強暴了吉吉才的三姐事情,我就更是生氣,就站在他家門口罵,說他老太爺假慈悲,真惡狼。他們就把我暴打了一頓。牙齒都打掉了。”
戶田山沒有理會那個龍王,一個小小的潭龍王,他還沒有看在眼裡,戶田山道:“吉吉家大少爺強jian吉吉才的三姐,果有其事?”
吉吉貴道:“當然了!吉吉才親眼看見的,吉吉家大少爺的兩個僕從按住三孃的手腳讓他幹,三娘拼死反抗,還把他臉抓爛了呢!”
“吉吉才怎麼不去報官?”
“不敢去啊!吉吉家可不是好惹的,他家是烏雞國的大官,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戶田山聽了一笑,問道:“那你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吉吉貴道:“讓吉吉家打的啊!那畜牲少爺被人打死之後,他們就懷疑是我乾的,把我抓去吊著毒打逼問。我說我在種地,他們不聽,非逼我認,我拼死不認,他們就生生把我的腿打成了這樣!”
戶田山道:“你不是有好幾家作證,證明你那天在十里之外的地裡幹農活嗎?”
“本來就是!可是他們說肯定是我請人乾的。我哪有啊!雖然我恨他們吉吉家仗勢欺人,強佔了我的耕牛,但我還不至於請人殺他啊!再說了,我家裡窮得叮噹響,哪裡有錢請人殺人呀?我祖輩都是老老實實種地的,也不認識那些什麼殺手啊!”
“除了抓你,他們還抓了誰?”
“吉吉才和吉吉高都抓了,不過,我被打得最慘。吉吉家把我們打了之後,捆著送到了衙門。衙門把我們關了幾天,就把我們給放了。但是,吉吉家卻沒有放過我們,經常找我們的碴。我娘子很害怕,跟我商量之後,就帶著孩子回孃家去躲起來。等這間平息了再回來。”
戶田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幫你主持公道的!”
吉吉貴含淚道:“多謝大老爺!”
戶田山和知府他們來到吉吉才家。到了門口,敲門,卻沒有人出來開門。里長把隔壁的叫來一問,說是他們家裡有人,不知道為什麼不開。
里長生氣了,用腳踢,同時高聲喊著。過了半天。終於有人出來,把房門開啟,卻是一個小孩。
里長問道:“你爹呢?”
那孩子jing惕地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回答。卻又要關門,里長一把將房門推開,邁步進了院子。高聲道:“吉吉才!我知道你在家!快出來!知府大老爺來查案來了!”徑直走到正屋門口拍門,門卻沒有關,只是掩上的。里長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裡面傳來一股的尿臊味道,卻原來是屋角的一個馬桶,沒有蓋上蓋子。
戶田山跟著進去,面看見裡屋的木床上,躺著一個男子,一臉病容。床上掛在帷帳,帷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