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一笑,想到這是21世紀無數花花公子的伎倆,也不理會。
小白低著頭說:無賴。少年坐下來,自飲自酌,說道:好雨前茶,姑娘一個人獨飲,豈是無趣。
小白妙目一轉,見歐陽鋒神色淡然,明知那公子言語挑撥,仍面帶微笑,不言不語。
那少年見麻臉人膽小,心情更是舒暢,說道:當日一見姑娘,便疑是天仙化人,只是在下要尋那天龍果,才誤了與姑娘的時間。女人天生有好奇心,從古到今都如此。小白雖然是隻狐狸,可惜是隻母的,自然也不例外。
於是與那個少年說起話來了。
原來那個少年鄧波爾家的九少爺,這時,進來一條大漢,他哈哈大笑,說道:“九少爺你好,我虎機也來討一杯酒喝。”
九少爺十分高興招呼道:三國師也來了。虎機從那幾人中間走過來,他也尋了個座位坐下,隨口飲了一口酒,叫道:好酒。揭開壺蓋,往嘴裡一倒,一大壺酒便進了他腹中,他嗒吧著嘴,見劉流面前的酒壺,將手一招,那酒壺緩緩的飛入他手中,他落了這手工夫,眼裡滿是得意,笑了三聲。
歐陽鋒本來被他奪了酒壺,心有不忿,此時見他真酒鬼模樣,不由笑了。三國師見了這麻麵人的笑容,反而吃了一驚,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這麻麵人功力高絕,已達金仙**品的境界,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不過他性子剛倔,越是不可能的事越要去做,做事從來不顧後果。他以為吃完酒便會有一場架打,可那麻麵人善意的笑,眼中那份真誠那是半分也假不了。
他仰天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我虎機闖蕩江湖四十年,從沒見過這般氣量的好漢子。好漢子,可願交個朋友。歐陽鋒也喜這漢子,說道:好!
虎機更是高興,忙叫小二拿酒上來。小白也被這份真心感動,暗想他原來是這般的人,但這般到底怎樣,她也說不出來。九少爺見小白望著麻麵人的目光競有柔情,心中生出一股酸意,但他不是魯莽之人,見虎機與他熱烙,知他不是尋常人,沉下臉問道:這位兄臺好生面生,不知那裡闖的萬兒,何處得的名頭。歐陽鋒想自己從二十一世紀的來到這遊戲裡,你自然不識。他不想與此人多話,拱拱手說道:鄉村野人,兄臺自然不識。小白也對歐陽鋒經歷在意,見他這樣的說辭,心中萬分失望。
虎機不理會九少爺,舉個酒罈對歐陽鋒說道:看兄臺年紀不大,做哥哥的先乾為敬。歐陽鋒舉著另外一個灑壇正準備飲下,忽聽腦後生風,忙使一招――如封似閉,護住身子和酒罈。原來九少爺見歐陽鋒不屑理會自己,心中生怒,使個眼色給那護衛馬三先生。那馬三先生原是域外的殺手,斷山掌下從無活口,這奮力的一擊,虎虎生風。歐陽鋒聽到掌風犀利,競要奪人性命,想自己與他無冤無仇,卻這般陰毒,心中怒意勃發,往前一步,側身擠過去,一招搬攔捶,乘勢擊下。馬三先生自持武功高,擺手去擋,但如山的力道捶在手臂上,又復擊在胸口,只聽見胸骨一陣亂響,馬三先生啊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子隨著大力撞破木做的牆,落在另一間雅座的中心,卻將那楠木圓桌撞碎。
歐陽鋒月前突破金妖級別,現在已經是聖妖二品了。募地,身側一聲大喝,那巨漢熊人魯重拳擊來,劉流一年苦練太極拳勁,此時自然生出感應,一招轉身抱虎歸山,那格魯便旋轉飛了出去。九少爺與虎機站在東首,見格魯飛來,虎機是伸手去抱,九少爺卻是雙手猛擊。但格魯身有太極旋勁,虎機才挨著,那勁道便傳過來,虎機原地轉了一圈,才哈哈不笑,讚道:兄弟好俊的勁道。九少爺用本身鬥氣消去旋勁,心口卻隱隱作痛,那是旋勁傷了內腑,沒十天半月的靜養絕不會好。九少爺吃了這般大虧,沒臉留在這裡,抬著人走了。
虎機並沒有走,反而坐下來,說道:別理那鳥人,沒的壞了兄弟們的酒興。歐陽鋒伏身坐下,說道:我敬哥哥的酒。小白看著歐陽鋒,想他與自己的大兄交手,不知誰高誰低。三人吃了一會酒,虎機問道:兄弟以後作何打算。歐陽鋒說道:兄弟要去京都尋一個人,不知哥哥可同路。虎機道:我本來聽命去看看有沒天龍果,看那人的品性,只怕此事九成是假的,兄弟先去覆命,然後再去京都與兄弟吃酒快活。
兩人下了酒樓,一問方向,一個向東,一個向南,無奈之下只好告別。歐陽鋒三人往東走了一個多時辰,小白便要跳下獸車,說要看風景,又嫌車裡氣味難聞。歐陽鋒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養成了凡事讓著女孩子的習慣,只好下車陪著她。小白下了獸車,不知為何,心中極是喜樂。兩人走了一陣,忽聽見前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