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但幾個月後的今天卻佔據了絕對優勢,經常可以殺得對方一連五六盤開不了張,所以,原先活動站三大高手的渾名早已不再適合,取而代之的則是更響亮的稱號“臭棋閻王”,雖然這個稱號多多少少有一點調侃的味道,但終究表明退休活動站的老夥伴們認同他第一高手的地位,所以老王頭也樂得人家這樣叫他,當然,如果把前面那兩個字省掉更好。
今天的戰況又是如此,很久沒有拿過黑棋的老王頭再一次以漂亮的中盤屠龍將老對手掀翻馬下,心中得意,老人家捧著他那個大號搪瓷茶缸哼起了小曲兒。
“剛贏一盤瞧把你給美的,要不是這裡我下錯了,哪兒有你得意的份兒!”收拾著棋子,彭得祿不服氣地說道:所謂輸棋不輸陣,普通棋迷大多都有這個特點,象這些下棋純粹為了解悶的退休老人更是如此。
“哈哈,你想在這裡下套套我,結果被我一眼看穿棄子反攻反而吃了大虧,這是你看錯了的問題嗎?你該說的是‘不是我軍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這樣還是比較符合事實的。”輸棋的話多,贏棋的話也不少,老人家之間的對弈鬥嘴多過鬥智,大概這也是多數老年活動站中的一景吧。
“呵,老彭,這一招是不是又是你大孫子教給你的秘手?”坐在旁邊的胡永慶笑著插嘴道。
“哈,那還用說,以他的水平哪兒想得出這種騸招,不過可惜的是,騙招終究是騙招,紙老虎終師是紙老虎,碰到我這個武松就沒咒兒唸了。”不等彭得祿回答,老王頭先搶著吹了起來。
“切,就你這老胳膊老腿兒的有哪點象武松?你敢說破這招的辦法不是你孫子教給你的?!”彭得祿也是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呵呵,是他教又怎麼?難道不許用嗎?”老王頭也不否認,一臉得意地笑著反問,那樣子就好象在說“我是這個樣子,你還能咬我一口?”
“好,好,你行,咱們接著來,看你還牛不牛的下去。”千說萬說,贏棋才是硬道理,嘴上說的再漂亮,棋拿不下來也是白搭,彭得祿拉開架式再度挑戰,重複著近些日子在棋牌室裡經常會見到的一幕。
“哈,來就來,今天再送你個鴨蛋回家炒著吃。”拉過棋罐,老王頭毫不畏戰,豪氣實足地叫道。
“哎,老王!”眼見一場大戰又要開始,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局棋的進行。
“哎,老婆子,什麼事兒?這離吃飯還早著呢。”順著聲音望去,原來是王大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看外邊的太陽還高高掛著,老王頭奇怪地問道。
“除了吃飯,你還知道什麼?剛才家裡來個電話,說是找飛飛的,我告訴人家說你們在活動站,他就說讓儘快回個信兒給他。飛飛呢?”白了老伴一眼,王大媽四下尋找著問道。
“噢,他在小穆那裡學棋。對了,是什麼人找飛飛。”老王頭問道。
“那個人說他是什麼道場的老師,好象姓李。”王大媽想了想答道:她又不是棋迷,哪裡知道道場是幹什麼的。
“道場?姓李?。。。。。。,是不是忘憂清樂道場的李老師?”老王頭不是王大媽,很快便聯想到了李飛揚。
“好象是吧?這是他留下來的電話,你快點叫飛飛回去回電話,他說有急事等著問飛飛呢。”王大媽從兜裡拿出一張便箋紙遞到老王頭的手裡。
“好,你先回去吧,我這就去叫飛飛。”忘憂清樂道場打來電話找小飛飛,這是正事兒不能拖,老王頭離開棋牌室徑直來到辦公室。
“啪啪。”老王頭輕輕拍了兩下門。
“請進。”屋內的穆建平高聲應道。
推門進去,只見一大一小兩個人正坐在辦公桌兩旁撕殺正酣,棋盤上黑子白子交織在一起,顯然正處於關鍵時刻。
“呵,小穆老師,對不起,家裡有人打電話急著要找飛飛,我得帶飛飛去回個電話。”老王頭連忙笑著把情況說清。
“回電話?何必非得回家,這裡打不也一樣。”棋剛下到一半,穆建平當然不想中途被打斷,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電話笑道。
“呵呵,那就多謝啦。”能夠省事自然沒什麼不好,老王頭按照便筏紙上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喂,您好。”電話那邊說話。
“您好,請問剛才是您找我們家飛飛嗎?”老王頭試探著問道。
“對對,就是我,請問您是。。。。。。?”電話那頭問道。
“噢,我是飛飛的爺爺,您是哪位?”老王頭問道。
“我是忘憂清樂道場的李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