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卡布列拉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這態度讓陳英雄都開始重新懷疑自己之前的推斷是否正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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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陳英雄破天荒沒有在副本中特訓,而是九點半就呵欠連連,表示自己要上床睡覺了。
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他睡覺,卡布列拉自然也要跟著睡覺去。
所以從九點半開始,兩個人就將臥室門關起來,在臥室中獨處了。
陳英雄想讓卡布列拉誰在他的床上,卻被卡布列拉毫不留情堅決地拒絕了,並且表示如果他一定要堅持這麼做,那麼她不睡臥室裡。
陳英雄只好投降,允許卡布列拉睡床邊的地上。
當卡布列拉在地上和衣而臥的時候,陳英雄注意到她得手一直扣在手龘槍的扳機上……
“我說……”
“你不是困了嗎,陳先生?”卡布列拉睜眼問。
“本來是的,但我一看到你這樣……我就被嚇得睡意全消了。”陳英雄指了指卡布列拉手中的槍。“你這樣……不擔心睡著了走火什麼的?”
陳英雄擔心卡布列拉有曹操那樣的習慣,好夢中殺人。
“這你放心,陳先生。絕對不會傷害到你。”
我能放心就見鬼了!
陳英雄在心裡嘟囔。
“你還是把那玩意兒放一邊去吧……別一直攥在手裡,我看著慎得慌。”
“這不行。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不能那麼做。”卡布列拉拒絕的非常堅決。“你剛剛收到了威脅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陳英雄真想抽自己一耳光——什麼叫作繭自縛?這就叫作繭自縛!
“其實吧……也沒那麼恐怖了,我覺得也許只是球迷們的發洩而已,並不見得他們真的會這麼做……”
“我不能賭這個‘也許’,我的工作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有什麼意外的話……請你理解我,陳先生。”
卡布列拉手裡攥著槍就是不松。
陳英雄徹底無語了。
“好吧好吧,隨你便吧……但是陪我聊聊天總行了吧?”
“你不是困了嗎?”
“我一想到自己在夢中可能被一槍爆頭,我就不敢睡覺了!”陳英雄沒好氣地說。
“請你對我放心,陳先生。我是保鏢,不是殺手。”
“那我也請你對我放心好不好啊……”陳英雄怎麼可能不知道卡布列拉攥著槍是在防什麼……他覺得特別委屈,自己怎麼會是那種人呢?他可不喜歡玩強的!
“我對你非常放心,陳先生。你多心了。”說這話的時候,卡布列拉的食指依然扣在扳機上,讓陳英雄覺得她這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陳英雄翻身回床上,仰躺著,看著天花板。
“你打算這麼做一輩子保鏢嗎,卡莉斯汀?”他其實壓根兒不困,就是為了能夠和卡布列拉聊聊天而已。
“我不知道。”
“你老了,身手不夠敏捷矯健怎麼辦?到時候恐怕不會有人僱傭你吧?”
“我不知道。”
“你就沒想找個好男人嫁了嗎?”
“我沒想那麼多。”
“我說……你不會是‘蕾絲邊’吧?”
床下沒聲音了。
“好吧,我不問這個問題……你覺得中國怎麼樣?”
“我沒去過。”
“那真可惜,有機會去中國玩吧!我的家鄉,很漂亮的!你喜歡大熊貓嗎?我們那裡有很多!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好嗎?你的父母,你的家庭,你為什麼要做保鏢……”
“對不起,這是我的。”
“真沒趣……我又不是八卦記者,我不會拿你的去賣錢的。算了,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你想聽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想還是不想?”
“那是你的。”
“是我的,可我樂意講給你聽。你想聽嗎?只許說想還是不想!你要是想,我就講給你聽。你要是不想,我就睡覺,絕對不再打擾你!”
下面沉默了一分鐘,然後響起來一個聲音:“想。”
陳英雄笑了。
“從哪兒說起呢……嗯,就從我揍那個混蛋說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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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賽第三十七輪,陳英雄在比賽中又入一球。進球之後他依然頂著噓聲,跑去了極端球迷那邊,抽他們的耳光。噓聲更大了,陳英雄臉上卻帶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