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放開手。
“不要逞強。”十三反而抓住了我的手“……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吧,”不能否認在那一刻我的心率不齊了,“……如果難過的話可以……”
我可以感覺到握著我的那隻手在微微的顫抖,然後我的手被攥緊了:“私人感情和工作,我還是分得清的。”
“所以我是工作嗎?”我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這……”他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像剛破繭的蝴蝶翅膀,“……小心!”忽然大叫一聲,我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被他抄在懷裡,向後莫名其妙地翻了四五個跟頭,翻得我頭暈眼花——
“什、什麼事?”
“轟——”地一聲,我虛弱的聲音被湮沒在巨大的炸裂中——抬頭一看,心中一涼,不由後怕:剛剛我和十三站的那級臺階,已經被炸了個粉碎。
“現役?!十
司徒和無害聽到動靜回過頭來,頓時大驚失色。
“別管我們!你們先走!”
我在十三的懷裡,和他一起下落——努力地回過頭去對這司徒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
爆炸的聲音從緩,到快——從我們站的那級臺階開始,崩壞之勢向上蔓延,眼看已經逼近無害和司徒腳下……
“司徒——快走!”
我被十三抱著轉了個圈,十三得身去隔斷了視線,我只能仰天大喊——但願、但願、司徒她……
再一次轉過去的時候,正看到司徒抓著無害一路狂奔。
我在心底偷偷鬆了口氣,抓緊十三的衣服,盡力把頭縮排他的懷裡以免被爆炸所產生的碎片誤傷。
儘管十三用盡了各種方法減緩下墜速度,然而掉下來的地方實在太高,最終,我們還是“咚”地一下砸在了草地上——十三墊在我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我心驚膽顫——不,實際上,我本知道它是要來的,卻不知道它來得這麼快——伏在十三的心口,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耳邊傳來他的心跳聲,沉重的、急促的、紊亂的。
終於,爆炸聲停了下來。
我仰起頭,天頂上剛剛那個通道已經關閉了,月桂樹上的臺階,也消失殆盡——還好,司徒和無害,大概逃出生天了。
呼吸平穩,心跳安定下來。
我從十三身上爬下來,背對著他坐著——我本以為這一天能避免的,卻沒想到它這麼快,就撲到了眼前。
聽到身後,十三起身的聲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蓋來的,總還是要來得——我深吸一口氣,握緊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要動手了嗎?”
“嗯?”十三的疑問在爆炸後令人驚恐的安靜中,尤為不真實。
“動手吧。”或許只有我自己聽到句尾吐出的氣息裡那隱藏不住的顫抖——
這是一個祈使句,不是疑問,也不是肯定。
這是撤掉了NPC的70樓。
連一絲風也沒有。
死一般的靜寂裡,只有十三粗重的呼吸。
噴在我後頸和耳側的熱氣,讓我明確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不知不覺間,連氣味都已經變得,如此熟悉了……廣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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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線 第二部 (七十六)生死一線
背後頂上來一個堅硬銳利的物體。
其後許久,卻依然不見動靜。
“怎麼?”我用盡量挑釁的語氣,帶上我做能做出的,最不屑的笑聲,“這麼弱?我已經背對著你了,你還下不了手?孽師?”——不知為什麼,我叫了他的那個名字。
“呵,”背後傳來一聲輕笑,“你不害怕?”
“其實我很怕,”我抬起頭——那邊飛簷上的雕龍,真是細膩精緻,栩栩如生,,“然而害怕沒有用——我唯一能依靠的人,現在正拿刀頂著我。”
我感到背後的硬物小小地顫抖了一下:“這不是刀,是劍。”
“那敢情好,”握緊拳,我感覺到自己手心裡沁透的冷汗,“被劍捅死感覺上比被刀砍死要高階那麼一點點。”
“喂,說話的聲音抖了哦?”
“嘁,好像你拿劍的手就很穩當似的?”
“……我……我這是因為拿久了手酸!”
“沒有人叫你拿著劍擺POSE吧?”我小心地往前挪一點點——雖然這一點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