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結束。
日出東方,波濤萬里,兩軍陣前,單雄信手持金頂棗陽槊,指點江淮大軍,朗聲道:
“聚賢莊單雄信在此,賊將速來受死!“蔣進心底一沉,單雄信馳名江湖多年,一柄鋼槍,罕逢敵手,而且,如今歷陽城突然出現變故,急需回援,這種情況下,他哪來的心情跟單雄信來什麼陣前鬥將?
“一弟,你在此處穩住單雄信,城中有變,我必須回去一趟!”蔣進面色陰沉,回頭看向自己的二弟蔣浪,蔣家是江淮大家,蔣家有二子,長子蔣進,一手刀法名動江淮,而且為人沉穩幹練,精通兵事,被杜伏威依為心腹,次子蔣浪,是不世出的武道奇才,一身武藝,比之乃兄有過之而無不及,被杜伏威認作義子,領兵打仗,雖不及其兄,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將在,兄弟二人和胡薩並稱江淮三傑,是江淮軍中年青一代的翹楚人物。
只是和另外兩人不同,蔣浪性格有些散漫,平日裡不太管事,而杜伏威,也是任由著他,對其頗為寵愛。
“大哥放心,這裡就交給我了。”蔣浪點了點頭,蔣進將兵力一分為二,自己帶著一部兵馬,飛速趕回歷陽。
單雄信連喝三聲,江淮軍卻沒有人接站,不由冷笑道:“難道江淮軍中,就只是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
“大膽!”話音剛落,蔣浪身邊,一名昂藏大漢怒目橫眉,不顧蔣浪的勸阻,舞動大刀,飛馬衝向單雄信。
蔣進勇冠三軍,而且平日裡大多時候都和將士一同訓練,在軍中頗得人心,而蔣浪不同,整日裡除了練功,就只是流連於酒樓之間,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反倒是很少過問軍中的事情,軍中將士服蔣進,所以蔣進在時,還鎮得住場面,但蔣進一走,蔣浪雖然是蔣進的弟弟,卻也無法鎮得住這軍中眾將。
“來得好!”單雄信厲喝一聲,金預棗陽槊一卷,將大漢的大刀挑開,棗陽槊當胸便刺,真氣爆發,直接在大漢胸口轟開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
“廢物!”隨手將槊上的血珠甩掉,單雄信目光一掃,棗陽槊當空一指,指向蔣浪,冷聲喝道:“莫要讓這些廢物,汙了江淮軍的名頭,蔣浪,你可敢與我一戰?”
對於江淮軍年青一代的傑出人物,呂布手中都有資料,雖然沒有見過面,但蔣浪樣貌氣質極為獨特,是以單雄信能夠一眼認出。
江淮軍眾將,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蔣浪,這可是指名道姓的挑戰,如果蔣浪拒絕了,無論什麼理由,日後在江淮軍中,也很難服眾。
蔣浪心中猶豫,但身邊眾人的目光卻已經形成一股壓力,蔣家乃將門世家,若他畏首畏尾不敢出戰,對蔣家的聲望也是一大侮辱,目光一冷,任他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決不能退縮,當即將目光看向一名高壯大漢,沉聲道:“佟將軍,若我無法回來,軍權由你執掌!”
蔣浪雖然自信,但單雄信畢竟威名多年,名動四海,既然決定出戰,就必須將後事準備好,陣前鬥將,除非實力相當,否則死亡率很高,尤其是對方又是這種成名多年的高手,蔣浪不敢有半點馬虎。
“將軍……小心。“被稱作佟將軍的大漢猶豫了一下,隨即狠狠地點了點頭,周圍江淮眾將看向蔣浪的目光,也帶上了絲絲的敬意,無論此戰勝敗如何,蔣浪已經贏得了這些軍人的敬重。
“歷陽,蔣浪!”蔣浪點了點頭,持槍出馬,來到兩軍陣前,目光冰冷的盯著單雄信,手中一杆銀槍一抖,晃出數道槍影,直刺單雄信。
“好!”單雄信一雙虎目精芒大放,自武功被廢之後,在呂布的勸解下重拾自信,轉而修煉呂布傳授的《戰神訣》,如今雖然沒有恢復當初一流巔峰自勺實力,但眼裡猶在,胸中戰意升騰,棗陽槊平平舉起,和銀槍交纏在一處。
如今的單雄信71級,身體雖然有過一次廢掉武功的經歷,按理說,應該大不如前才對,只是後來經過呂布不惜代價,以先天真元幫他改善體質,加上《戰神訣》對於體質的提升,有極佳的效果,如今若單論體質,甚至超過巔峰時的他,棗陽槊舞開,勁風四溢,空氣都彷彿被撕裂開了一般。
蔣浪72級,實力在一流高手之中,算是中上,若單比修為,要比此時的單雄信都高出幾分,一柄銀槍出神入化,銀光點點,和單雄信戰在一處。
單雄信一柄金頂棗陽槊,毫無花俏,酒出一片金雨一般,金雨雖美,但其中的兇險,卻只有蔣浪清楚,那金雨乃金頂棗陽槊的槊尖以極高的速度幻化而成,哪怕只是沾上一小點在身上,只怕立刻就會皮開肉綻。
蔣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