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二年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絕情的男人,足足等了十幾年,付出了她最寶貴的十幾年,最寶貴的青春年華,甚至不惜忍辱負重,受人白眼。可是現在她就快擁有幸福了,為什麼,自己有什麼理由去拆散她?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她?難道她為自己揹負得還不夠多嗎?為自己所受的苦還不夠多嗎?可是心裡為何如錐心刺骨般疼痛,這劇烈的疼痛,不止存在於心裡,更深入骨髓。
“師父…”
齊袁擺手打斷了嘉文的話,他微閉著雙目,面露痛苦之色,緩緩搖了搖頭,咬著牙一字未提,驀然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隨著房門嘭的一聲關閉,嘉文驀然一怔。他似乎從師父的神色中看到了痛苦,看到了淒涼,甚至是無比的自責。雖然他不知道師父當初與琴舒阿姨到底為何會分道揚鑣。但是每到深夜練武之時,他總會看見師父手中緊握著琴舒阿姨那張唯一的相片,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個時候的師父,顯得無比平靜,平靜到如同一灘清水。可是這多年了,他依然從未聽師父提起過他的過去,只是琴舒阿姨的事,師父曾經有說過,但並沒說具體的原因。
嘉文輕嘆一聲,驀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手抱著頭,心中一陣煩悶。看著師父他老人家如此惆悵,他這心裡又何嘗好過,或許,或許自從他認識齊袁以來,已然將他當成了親人,當成了長輩。而現在的齊袁,卻再沒了當年的威武霸氣。。
沉默半響後,嘉文再次拿起茶几上的請帖看了看。日期顯示,琴舒阿姨將在後天結婚,舉行地點毅然就是世紀大酒店。看樣子師父這情敵勢力不小,能夠在此地舉辦盛大的婚宴,想必有些來頭。可是自己絕不會讓師父他老人家如此憋屈,如此委屈。他斷定琴舒阿姨心中有師父,他更斷定師父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琴舒阿姨。只是師父一直都隱藏著,將這一切的往事都隱藏在心底最深處,不讓任何人看到…
正當此時,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伴隨著流行音樂響起,嘉文看了看來電顯示,眉頭微皺按下了接通鍵,一臉平淡的說道:“別打擾我,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手機裡一陣沉默,半響之後,傳出一個甜甜的聲音。
“幹嘛,吃火藥了?哎,現在有點時間,賠我去逛逛街好不好?”
逛街?嘉文心中驀然一動。暗暗想到,這後天如果要去參加琴舒阿姨的婚禮,師父好像並沒有正是的場合的衣服吧?既然打定主意要讓師父解開心結把琴舒阿姨追回來,不能不有所準備。
想到這裡,嘉文平淡的說道:“好啊,不過今天的地址,我選。”
“額…好吧,和你這樣摳門的男生逛街,本小姐才沒想過要宰你。”
聽著小美女的抱怨,嘉文驀然掛掉了電話。緩緩站起身來,扭頭看了看四周。記得前幾天師父和自己說過放銀行卡的地方。現在如何回想不起呢。心念一動,他臉上突然露出欣喜之色。好一番倒櫃翻箱之後,找到了練級頭盔ID的銀行卡…。。
一番洗漱之後,嘉文隨便拿了一件外套便出了門。剛剛下樓,只見一道靚麗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樓道入口,手中的黑色手提包也來回擺動著。見此狀,嘉文不禁啞然失笑。
雙手插在褲兜裡,懶散的來到小美女身邊,饒有興趣的看了小美女一眼,喃喃道:“在甩兩下,路邊的豬哥該昏倒一大片了,你是不是覺得迷死人就可以不償命?”
婉兒修眉一橫,扭頭撅著嘴看向嘉文,雪膩的小臉上飛起一抹豔紅。撇了撇嘴,嬌笑道:“我們去哪裡呀?”
“地獄,去嗎?”
嘉文一邊走,一邊沒好氣的回道。
婉兒皺了皺修眉,丟給嘉文一個白眼,依然摔著手裡的手提包,喃喃道:“可以呀,只要你敢去,我就敢去。”
嘉文無語的看了小美女一眼,不再理會。和這女流氓鬥嘴,不被氣得半死,也得被路人殺人般的目光折去不少陽壽。倒不如難得搭理,眼不見,心不煩。
二人一路匆匆走過,婉兒的傾城容貌引來周圍不少豬哥色友的側目。只可惜這小丫頭將他們當做空氣,連看都不看上一眼。這就是葉婉兒,一個集高傲、可愛、刁蠻,善良、流氓習氣於一身的絕世美女。
今天的婉兒很漂亮,臉上畫著淡淡的煙燻妝,一張雪膩的小臉極為白皙光滑,帶著淡淡的紅韻。清澈的美眼眸子忽閃忽閃,那修長的睫毛如同小刷子般上下刷著。一身紫色的緊身修長的羽絨服將魔鬼般的身材襯托得淋淋盡致,細細看去,這就是一真正的人間天使。。。
二人行色匆匆,在一